对圣人与我大唐忠心耿耿,在安西也素有声望。
与葛罗禄人合兵才将将三万人马,远奔恒罗斯城与大食和诸胡几十万大军打成这样,可谓不胜而胜。
而且打得大食不得不先传了国书过来,赔罪的使臣如今也在路上。
如此扬我大唐天威之盛势,战死的将士下了九泉,只会欣慰与骄傲,不会有任何埋怨。
因此,臣以为高将军不但不能治罪,还要奖赏。”
其实杨国忠对于高仙芝的死活并不在意,但是眼下不保高仙芝,鲜于仲通就没法保。
另外高仙芝怎么说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军中将领。
这个时候拉他一把,说不得会心存感激。今后或许也能互为援引。
而且安禄山那个胡货每次入京都都给足了他颜面,结果却是越来越嚣张。
吆五喝六的样子,极其让人恼怒。与这样的人合谋,无端坠了自己的威望,并且无意中刀尖上跳舞。
与高仙芝搭上关系,对安禄山也是一种制衡。
所以保下高仙芝,在杨国忠看来是一件一石三鸟之事。
李隆基对杨国忠所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沉默了片刻。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从案几后起身,李隆基望了望殿门外灿烂而明亮的日光,沉声道:“可赏了高仙芝,南诏战败该如何交代。”
杨国忠心中先是一喜,觉得这是李隆基给扔了个台阶下来,但是紧接着心中就是一沉。
南诏之败不比安西军之败,而且朝中众臣都不是瞎子不是聋子,再怎么捂盖子,消息还是瞒不住多久。
圣人如果真跟高仙芝一样那么重赏,势必就要背负个昏君的骂名。
不想鲜于仲通死,又不能污了圣人的圣明,那挨骂的只能是自己。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杨国忠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一狠心,开口回道:“对于南诏只是一次试探,而且试探的很成功。
若是只赏西军,难免让人以为圣人是厚此薄彼。
况且这次试探也委实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照实传出去会弱了大唐的士气,弱了百姓们的心气,所以还是一样奖赏的好。”
顿了顿,杨国忠对李隆基继续道:“大朝会上,臣会上奏请赏之事。”
李隆基没有回应杨国忠行与不行,而是扭头对高力士轻叹一声道:“我煌煌巨唐,就没处让人高兴的了?也没个是真能赏赐的了?”
高力士躬身回道:“圣人不必如此忧虑,不是没有能赏的,而是这时候不适合赏赐。”
李隆基摆了摆手,“我大唐向来是有功必赏,没什么不适合的说辞。”
杨国忠虽然有些志大才疏,但是并不傻。李隆基与高力士两人一唱一和,怎么会听不出意思来。
而且辽东与室韦人和契丹人大胜的喜讯一直都压住不发,也是他的意思,所以杨国忠马上接口道:“圣人所言极是,有功必需要赏。”
随后对着高力士拱了拱手,杨国忠继续道:“高将军所说的应该是辽东那位小罗将军。
汉时立下不世之功的冠军侯霍去病,建功立业时年岁同样不大。
有谋有才,就该赏赐,没什么不适合的。”
高力士抿嘴笑了笑,“罗小子刚被封了靖东军军使没多久,到现在就连新兵都还未到达东亭。
况且一军的军使已经是东亭最大的官职了,也没法再封赏了。
除非在安东都护府里给兼个差事,或是将其调离东亭。
但是这两个都不大可能,别处的职位都有人,且做得都不错。”
杨国忠疑惑道:“实职给不上,封赏个定远将军或是明威与宣威将军都可以吧。”
李隆基看了看杨国忠,呵呵一笑道:“总拿这些糊弄,罗小子还以为我是个光会耍嘴皮的。”
顿了顿,李隆基捻了捻胡须道:“先前安东都护府的旧地已经恢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