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了蒋歆家门口,曹正文的队长名叫丁正一,对墨以垂头丧地说道,“小公子,我们喊了一晚上,喉咙都要喊劈叉了,可是没有鬼报名啊!”
望舒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打的丁正一一个趔趄,“你小子再胡说,你现在让喉咙劈叉一个我瞧瞧?”
望舒在第一殿的威信极高,按理来说,算是主城的负责人,地位也仅次于蒋歆,现在丁正一被望舒打了一下,也只能捂着脑袋叫苦,“望舒大人,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墨以翻看了一下空白的名册,有些头疼。
阴差在酆都的鬼中名声太差,就是叫破嗓子也没有鬼相信,要想打破这个局面,还得先找人来做工,给他们发了报酬,逐渐建立信任。
只是到哪里去找这个愿意先吃螃蟹的鬼呢,墨以心念一转,有了两个人选,哦,应该说,鬼选。
由望舒带路,墨以和一众阴差队长往白袍子家里走去,这一帮人走起来,也只有墨以发出了脚步声。
走到近处,就听见白袍子他们家里传来说话声,“......沙先生,你们不能去啊,那些阴差可都是吃鬼不不吐骨头。”
闻言,望舒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之前疏于管理的时候,是发生过阴差吃人吃鬼的事情。”现在这些阴差已经变成了传送带。
墨以:......
所以,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人不吐骨头,是吧?
墨以一时分不清是阴差危险,还是屋子里面吃不饱的鬼危险。要不是有蒋歆的令牌,他现在恐怕也只有逃跑的念头。
里面的讨论还在继续,不过十句里面有八句是骂阴差的,眼看着丁正一他们的脸色越来越低沉,墨以赶紧敲了敲门,打断了里面的谈话声。
“谁啊!”摇摇欲坠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鬼伸出半边脑袋。
不是说鬼的脑袋露出的少,而是这个鬼,真的只有一半的脑袋,墨以摸着自己差点骤停的心脏,默默撇过头去。
......这些鬼,怎么这么不讲究啊?
望舒往前站了一步将鬼挡住,“废话少说,将沙行文和孙明波叫出来。”正是那天组织静坐示威的白袍子和黑眼镜。
半个头默默往后缩了一下,刚才骂阴差的时候属他骂的高兴,谁能想到现在一开门就会遇到这么多阴差呢?
真是现世报。
他不敢多话,侧过身体让开门,墨以快速朝里面忘了一眼,立刻惊呼,“好家伙,这么满当呢。”
这屋子里面真是鬼挨着鬼,有两个还在房梁上面挂着,简直就是把相声卖挂票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一遍。
沙行文正一脸苦笑的被挤在最中间,五官都有点变形,“小公子,真是对不住啊,本来我是要去报名的。”
但是沙行文挤不出去。
墨以沉重点头,“没事,我很理解。”
这不就是早高峰时候的地铁吗?
上次墨以带着两个包子去上班,下地铁之后就成馅饼了,而他自己,硬是坐过了三站才挤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