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江越宗听到老顽皮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我儿是吃了枣泥糕才成了这样,若不是枣泥糕,那老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儿病倒,另有原因?”
老顽皮点了点头,赞同道:
“不错,令郎昏迷确实不是因为吃了枣泥糕,而是吃了会让人起反应的发物。”
见几人仍是不解,老顽皮索性再解释了几句:
“发物便是会引起身体里的旧疾,或刺激身体,诱发疾病的食物。”
“天下之人何多,可每个人的发物却不尽相同,有的人是黍米,有的人就是鸟蛋,还有人就是对一些鱼虾不适。”
“以上种种,不一而足,还要看个人到底所食何物。”
芸姝听完,便走到老顽皮面前,福了福身子,
“老人家,可能看看我弟弟是误食了何物?”
老顽皮看着芸姝,颇有些欣慰,点了点头,
“这倒不难,只要找到令郎在昏迷前都吃了些什么,老人家我便能找出发物。”
“奶嬷嬷,还不快将明宣都吃了什么说出来?”
芸姝眼风凌厉,望向一直眼神飘忽的奶嬷嬷。
“少爷,少爷只吃过枣泥糕,其他的就没了。”
奶嬷嬷被芸姝冷不丁的一吓,竟慌张地跪在了地上。
芸姝笑了,反问道:
“哦?难不成明宣什么都没吃,一回到荟夕院就昏了过去不成?莫不是院里的风刮倒了他?”
就连江越宗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奶嬷嬷身上有问题。
“奶妈,你莫要推脱,快点如实招来,这可是谋害主子的大罪,还要牵连家人,若还不说实话,仔细了你的皮!”
奶嬷嬷颤巍巍地给江诗怡递了个眼神,怎料对方却好像没看见她一般。
仍然默不作声,只抚了抚头上的桂花簪。
奶嬷嬷顿时如坠冰窖,苍白着脸,深深地将身子伏在了地上。
“招,奴婢什么都招。是奴婢鬼迷心窍,等少爷从二小姐那回来后,给少爷喂了花生碎。”
“奴婢知道,少爷自小就吃不得花生,一吃身上就要起疹子。”
“奴婢自少爷小时候就伺候少爷,可随着少爷长大,他也不再依靠我这个奶嬷嬷了。”
“奴婢一时心急,这才想用花生来让少爷生病,再照顾好少爷。这样一来,少爷自然念着我的好。”
“谁知少爷这次却如此凶险,奴婢实在是怕了,便收买了郎中,嫁祸给二小姐。”
气愤难当的江越宗当即就将奶嬷嬷踹倒在地,她也不反抗,仿佛认命了一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二姨娘好像大梦初醒,哭喊着就要去打奶嬷嬷。
“我待你不薄,可你这个狠心的毒妇,居然想要害我儿性命,你滚,给我滚出府里。”
芸姝望着眼前的闹剧,却是十分冷静。
虽说二姨娘想让奶嬷嬷滚出江府,可江越宗却执意要将她送到衙门。
可还是被二姨娘劝下,将她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
......
“小姐,刚才真是惊险万分,还好有老先生及时出现,不然她们一定要栽赃给小姐。”
芸姝刚回到芳华院,桑落就拍着胸脯感叹,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不过奴婢也没想到,背后下毒之人居然是明宣少爷身边的奶嬷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芸姝听了这话,却扬起眉头,一副早就看破一切的神色:
“你真以为,背后黑手是奶嬷嬷?”
......
荟夕院内。
“啪——”
二姨娘刚送走江越宗,就冷着脸甩了江诗怡一巴掌。
“娘,你这是干什么!”
江诗怡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捂着脸。
“我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