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姝望着眼前的几人,不由得冷笑连连。
她还未说一句话,这几人就想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几乎已经坐实了,是她毒害了江明宣。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明宣就是吃了你院里的糕点,回来一会儿就上吐下泻,昏迷不醒,请了郎中都说是中毒!”
江越宗冷眼看着芸姝,眼中更是怒火中烧。
“你这个恶毒女人,明宣又碍不着你,他还日日与你玩乐,你怎么忍心害他一个小孩子,真是毒蝎心肠!”
江诗怡虽然刚才被桑落拦了下来,可依然不放过芸姝,恶狠狠地盯着她,揪着芸姝就想扑过来。
屋中哭得最伤心的还是二姨娘。
“父亲明鉴,我与明宣虽不是一母同胞,可他也是江府的唯一小少爷,日后我还要仰仗明宣不说,何苦还要害他?”
“所以我断然是不可能去加害明宣,恐怕背后毒手另有其人,父亲不如再请郎中细细诊治一番,万不可让亲者痛仇者快。”
芸姝直直望向望向江越宗,眼中净是一片坦荡。
不仅陈言自己绝无害人的动机,还冷静分析一番,抛出了再请郎中的目的。
江越宗面上仍是一片冷意,可心里却将芸姝的话听去了三分。
她的话确实没错,明宣日后继承江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芸姝一个没了母亲的女儿,此时与他打好关系也情有可原。
她更没有必要去谋害明宣。
毕竟明宣要是真出了事,她第一个跑不掉不说,这江府更是与她无关。
江府若是垮了,日后对她一个出嫁女总是不利的。
望着江越宗面上似有缓和之意,站在一旁的江诗怡咬了咬牙,暗道不好。
她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父亲,您莫要听她胡说,这一切都是江芸姝所做,她早与我积怨颇深,如今见明宣心思单纯,便起了害人之心,要将明宣置于死地啊。”
“父亲怎么还能容她继续害人?莫不是要将江府搅的不得安生才行?”
江诗怡这话说得颇重,竟拿江府的前途威胁江越宗早些给芸姝定罪。
一口一个杀人凶手,听得江越宗也是直皱眉。
芸姝望着眼前歇斯底里的江诗怡,也不为自己辩解,反而开始询问起江明宣的奶娘来。
“奶嬷嬷,我有一事不解,这事关明宣的性命,还请奶嬷嬷如实相告。”
站在一旁的奶嬷嬷突然被叫到,直吓得打了个哆嗦,迎着芸姝审视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你可记得,明宣拿回院中的是什么糕点?”
“是桂花糕......不,不对,小少爷今天拿回来的是枣泥糕。”
芸姝眯了眯眼,继续下一个问题。
“明宣回来后,他可曾吃了些什么?”
奶嬷嬷的衣服都要湿透了,见芸姝问起,只能思考道:
“不曾,小少爷今日下午只吃了二小姐的枣泥糕,不曾吃别的。”
奶嬷嬷说完,好像是要众人都相信一般,还低声重复了好几遍。
芸姝点点头,转身向江越宗跪下,
“父亲,我还想再去请郎中来给明宣诊治一番,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能因为一个庸医误了明宣的命。”
江越宗也被芸姝说动了心思。
是啊,若明宣留下了隐疾,那才是得不偿失,不如再请郎中细细诊治一番,也好安心。
“江芸姝,你安的什么心!明宣现在躺在床上生不如死,你却偏偏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莫不是想拖延时间,毁灭证据吧!”
江诗怡见芸姝仍要再请郎中,当即挣开众人,扑到芸姝面前就要与她扭打起来。
正当屋中乱作一团之时,院外却传来了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好戏好戏,老人家我病人还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