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幽暗的密室内,没有一扇窗。
一盏昏暗的油灯慢慢燃烧。
“有人吗!喂!”
除了自己的声音,他听不见别的声音。
未知的恐惧爬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推门进来。
是魏山阙。
“是你?你可知私自囚禁是有违律例的!”
“呵,你觉得,会有人知道你在这儿吗?”
魏山阙抬手。
番子拿了黑色的布条来蒙住王参的双眼。
“你要做什么!”
魏山阙慢条斯理道:“东厂有个刑罚,在人的身上划一个口子,再撒上阻止血凝的药物,看看这个人是先吓死还是血流而尽。”
王参感到手腕一疼,紧接着他的手被架了起来。
“嘀嗒。”
他听见血流下落在盆子里的声音。
王参害怕不已,他颤抖着求饶道:“魏督主,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吧!”
魏山阙嗤笑一声。
王参的手压根没有破皮,那声音只是水声罢了。
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的王参不知道这些,他已经吓的失禁了。
魏山阙无声离去,番子离开前不忘把油灯吹灭。
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嘀嗒、嘀嗒……”
不过半日,番子来报:“督主,王参没了,吓的。”
魏山阙下笔不停:“送回大牢。”
番子退出去。
一幅塞外落日图跃然纸上,闭上眼仿佛都能听见塞外的风声、胡笳声。
“师父。”裴长缨兴冲冲跑进来,手上捧着一只信鸽。
“你看,我刚刚买的,说是认识路,能送信!”
魏山阙略一抬眼:“这是肉鸽。”
“啊?”裴长缨不相信,他花了二两银子,买了只肉鸽?
灵枭幸灾乐祸道:“我说是肉鸽你还不信。”
“啊……”
二两银子,吃了未免太可惜了。
裴长缨决定要把肉肉培养成一只优秀的信鸽!
灵枭道:“这么快你连名字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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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来报,门外有个自称周柏书的人求见。
“长缨!你带我去军营吧!”
在门外徘徊许久的周柏书一见裴长缨便扑了上来。
裴长缨伸手抵住周柏书的额头,拒绝他的熊抱。
“干嘛?”
“我要去军营,家里没法待了!”
周柏书哭哭啼啼的,站在督主府外实在是有碍观瞻。
裴长缨把他拉到附近的茶楼里,要了个雅间。
他抱着胳膊道:“说吧,怎么回事。”
周柏书道:“家里给我娶了个媳妇儿……”
周柏书的新媳妇,样貌好,性格好,家世好。
裴长缨道:“这不是挺好?”
周柏书道:“别打断我!”
原本周柏书也是打算做个好丈夫,好好和新媳妇过日子。
但这个媳妇洞房花烛夜当晚,就要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送给他做通房。
他不收,媳妇便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暗自垂泪。
吓的周柏书都没洞成房就脚底抹油跑了。
裴长缨咋舌,成亲真可怕!
周柏书道:“所以,你带我去军营吧,我不回家了!”
裴长缨摇头,周柏书是康王世子,康王什么态度不好说,康王妃素来溺爱孩子,绝对不会让他去军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