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已容不得他再犹豫。
长叹一声后,黄祖只得在亲兵护送下,从另一侧下得甲板,换乘一艘随船的走舸弃船而逃。
黄祖这么一走,旗舰上的江夏兵士气顷刻便即瓦解,却被凶猛如杀神的徐盛驱赶着四下而逃,不是争夺走舸逃命,就是逃江而逃。
徐盛一口气杀上了上层甲板,却见除了那面迎风飞舞的大旗外,并不见黄祖的影子。
“这老狗逃的倒是挺快的……”徐盛冷哼一声,战刀一挥,只听着“咔嚓”一声巨响,便是将那面“黄”字大旗斩断。
战场之上,将旗所在,就是主将所在,将旗一失,不是意味着主将已死,就是中军失守。
附近的江夏战舰,但见旗舰的大旗一倒,顿时便陷入了惊慌失措中,一万多水军,四百艘战舰,只因旗舰一失,转眼便陷入了混乱中,庞大的舰队就此土崩瓦解。
失去了指挥,不知主将生死的各舰,慌乱掉转船头,四散而头,只见宽阔的江面上,数不清的战舰,如晕了方向的蚂蚁一般,毫无秩序的溃散。
甚至,有近百艘的敌舰,干脆则挂起了降旗,原地不动的向魏国投降。
刘表已死,黄祖生死不明,长沙的刘琦也覆灭在即,所有能够领导他们人都已败亡,对于这些江夏士卒来说,除了投降之外,他们已别无选择。
夺下黄祖旗舰的徐盛,则顺势将自己那面“徐”字战旗,狠狠的插在了黄祖旗舰上,指挥着大魏水军将士们,继续扩大战果。
大江之上,近两千的大魏水军,斗志高涨到暴,狂虐一万陷入崩溃的混乱敌军。
……
日近黄昏。
如血的残阳下,黄祖带着他几百残存的亲兵,登上了鲁山一线,正狼狈惶恐的向着鲁山营逃去。
他的身后,杀声不绝,那是魏军士卒,正对他穷追不舍。
黄祖苍老的脸上,全都是惊慌失措,却隐约还存有几分希望。
他在鲁山的营中,尚留有蒯越和一千兵马,只要能逃回营,就可以带着这队兵马,逃往荆南去投奔刘琦,唯有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怀着这样的念头,黄祖策马狂奔而,不顾一切的奔走,前方,鲁山营的影子已若隐若现。
他终于可以暗暗松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