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看出了徐盛的用意,脸色惊变,大叫道:“快传令各舰,拦下他们,
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陶商的意图。
人家为什么敢以两千水军,就敢挑战你的一万水军,根本就没打算跟你正面对抗,而是要给你来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徐盛军虽少,却从两翼薄弱处突破,一旦攻下你的旗舰,别说是一万水军,就算你黄祖有十万水军,也得顷刻间崩溃。
旗舰上,令旗急切的摇动,指挥附近的舰船,前去阻挡袭来的魏军快船。
可惜,晚了。
魏军一艘艘艨冲舰,本就灵巧轻便,船速极快,再加上杀了黄祖军一个措手不及,当黄祖的号令刚刚下达时,当先的十余艘艨冲已窜入了江夏水军阵中。
慌乱中,敌军纷纷挡上前来,想要挡住疾冲的魏船,但魏军却仗着船速,顶着如雨的箭网穿梭而过,直扑向黄祖旗舰。
徐盛此战,若是正面冲击,黄祖旗舰居于阵中,前边有几百艘大小舰船给他顶着,纵然徐盛再勇猛,凭着两千水军,不足一百多条小舰,也绝难冲破阻拦,冲至黄祖旗舰前。
这也是徐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水军,藏于两岸的苇丛中,就是为了能够从敌舰队侧翼,薄弱之处杀入敌阵中,这样一来,他只需要突破几十艘舰船的阻挡,就能够杀至黄祖旗舰前。
只见徐盛那一艘艨冲,绕过一艘艘敌舰,挟着疾冲之力,径向黄祖旗舰撞去。
轰!
一声撞击的巨响,安有撞角的船首,狠狠撞入了敌舰腰身部位,巨力撞击之下,诺大的斗舰竟也剧烈的晃了几晃,几名不及防备的士卒跟着惨叫着坠入水中。
甲板之上,黄祖惊震到身形摇晃,急是扶住船帮,方才勉强站住。
“为大魏而战,杀上敌舰,活捉黄祖!”徐盛暴喝一声,手提着战刀,飞身纵上了敌船甲板。
他的身后,数十名魏军士卒,皆提着战刀,大叫着冲上了敌船,刀锋向着那些惊慌的敌卒,就狂砍了上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第二艘艨冲也撞向了敌舰,几十名魏军将士,从另一侧勇猛的登上敌舰,疯狂的杀向敌卒。
人群中,徐盛战刀舞动如风,刀锋舞过,鲜血当空四溅,断肢飞射,一条血路被他留在身后。
黄祖的这艘旗舰上,光士卒就有两百人,却挡不住武力达到80多的徐盛大,只见他一柄战刀狂砍,硬生生的斩出一条道路来。
与此同时,第二艘,第三艘……越来越多的魏军占舰,撞向了敌方旗舰,数以百计的魏军水兵,已蜂拥上舰。
黄祖的亲军在拼死的抵抗,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魏军爬上船来,再加上徐盛的勇猛难当,很快便被杀到节节败溃。
身处在顶层甲板上的黄祖,此刻是脸色一片惨白,心情如落入冰冷的深渊一般凄凉。
他知道,阵势已破,今日是必败无疑,却着实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所有的蓝图,所有的荣光,所有的希望,都望着徐盛的逼近,迅速的被瓦解,被击碎。
他知道,自己败了。
作为复国最后的力量,他也将步刘表的后尘,注视要走向灭亡。
而且,他还是败到这么窝囊,一万水军雄师,被敌方区区两千水军,就以这样羞辱性的方式给击败。
黄祖不甘心,心中是极度的悲愤,极度的不开心,这残酷的现实,几乎令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将军,魏军攻势太猛,我们快顶不住了,快弃船撤退吧。”身边副将惊叫道。
黄祖身形一震,再看敌情时,汹汹的敌人已是越攻越猛,形势危在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