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南风大作,我升起风帆吃饱了风就要掌舵离开,忽听黄巢高喊道:“无名,留步,凡事好商量.....”
我不想与他再有所瓜葛,装作没听见驾着船缓缓掉头。
“无名......”
我听繁花凄然惨呼,急转回头,只见她全身湿漉漉的上了黄巢华丽风帆,朱二正拿着大斧架在她肩头,看架势,一旦我离去,他就要将她砍杀于荒海之中。
我给过她机会,她并未珍惜。
我告诉自己:“这是她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由她自己负责,须怪我不得,我不能受她羁绊乱了心志,一旦回头,不惟守不住我的船,亦会守不住我的心。”
我狠下心不去看她,却听身后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我安慰自己道:“此去广州,说是想见识一番,实则要抢夺地盘大开杀戒,我不想再杀人了。”
正自天人交战、沸水煮心时,忽听朱二一声狞笑,繁花发出一声惊恐惨呼,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朱二用力撕扯去繁花前襟衣物,露出雪白胸乳来。
我血气上涌,眼中冒出火来,心中不再多想,猛地调转船头来到黄巢风帆前,用力将铁锚甩入荒海之中,拿出甲板内深藏的诸葛连弩平举在胸前,直盯盯看着黄巢道:“谁也别活了,都得死。”
黄巢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无名,你动心了。”
我心中一凛,举弩的手不禁一颤。
“我无意杀繁花,只想试试你的心,既然你的心还在她身上,何苦急着离去?随我去罗浮吧,那里有你更广大的空间。”
我狞笑道:“鬼才信你的话。”
“就算杀了我们,你也留不住她的心。”
“谁耐烦留住她的心?”
我举着弓弩就要射向黄巢。
黄巢阴冷道:“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都死了,也就清静了。”
黄巢冷笑一声,看向朱二。
朱二挺动刀斧划破繁花脖颈皮肉,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吓得繁花花枝乱颤,颤抖着胸乳哭泣道:“无名,你别这样,你杀了他们,我也得死,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我听繁花哭泣求饶,心如刀绞般难受,想要痛下杀手,又恐她受到伤害,有心一走了之,又怕他们当众凌辱她,一瞬间转过千般念头,半响之后,我叹息一声,将弓弩扔在甲板之上。
黄巢见我心念繁花,开心笑了起来。
我瞅准时机,如翻山鹞子疾纵跳上对船,一脚将朱二踹翻在地,随即扯过黄巢肩头黄色披风掩在繁花胸前,圆月弯刀已指向黄巢咽喉,冷冷道:“没人敢这么逼我,你是第一个。”
黄巢从刀光剑影走出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出枭雄本色道:“凡事都有第一次,经历多了,习惯了也就好了。”
我用刀身重重拍了他一耳光,将他打翻在地,见朱二挣扎着起身,上前用弯刀在他胸前划出一道长长血痕,用力在他脖颈上狠狠重击,一脚将他踹入大荒海中,怒喝道:“你昨日偷袭我,今日还你。”
众人被这突起变故给吓傻了,待到反应过来,挺刃上前厮杀时,黄巢用力抹去嘴角鲜血撑着甲板站起身来道:“都是一家人,勿要动手伤了和气,住手,都住手,他昨夜救了咱们,咱们要念着他的恩情,让他出了这口气也就好了。”
众人怒目看着我,脚下却不再进逼。
朱三与谢瞳倚在船桅上,冷眼旁观着一切,见朱二跌落水中也是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看着。
我走到繁花身前道:“你还好吗?”
繁花在海风中瑟瑟发抖道:“我还好。”
我将她搂入怀中,凌空抱起,如鬼魅般纵跃回海船。
孟楷手持长虹剑上前问道:“用不用弟兄们下水凿穿他的船?”
黄巢道:“不用,繁花是不会跟着他走的,有她羁绊,他哪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