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赵怀月眉头一皱道:“根据本王的调查,丰年顺摆脱慕容玉连之后来到了烟柳巷的西边,从那儿坐船进入了归鸿湖。那艘船不可能平白无故停在岸边,定是提早就安排好的。换句话说,这一切早有预谋,他去了哪里你肯定知道!”
“殿下容禀!”傅奎喉头一动,向赵怀月解释道:“庄家交付赎金之后的第二天,罪民和丰年顺、阿峰三人坐在归鸿湖中的小船中议事。讨论完那些珠宝首饰的处理办法之后,丰年顺说起他似乎被人跟踪了,还说他是一到开封府就被盯上的。”
“不错,此事本王知道,慕容玉连是从应天府一路跟踪而来。”
“罪民原本和他说好了,晚上让他找机会摆脱跟踪之后到烟柳巷西面岸边,阿峰会提早将小船停靠在那儿。他去了之后马上划船离开,即使有人跟踪那也来不及追了。他会沿着归鸿湖往东划,一直到最东面的东屏山脚边的凉亭附近上岸。罪民派了阿峰去接应,然后打算次日送他出城去大名府的另一间铺子藏身。”
说到这儿,傅奎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可是那一晚阿峰一直等到天亮都没有见到丰年顺来,之后他回丰大房听祝捕头说起祥云客栈一早发现有两个人失踪了。阿峰急忙赶到烟柳巷西边停船处,但是没看到那艘船,这就说明丰年顺当晚确实去了那儿将船划走,他就跑来告诉了罪民。原本以为丰年顺是为了摆脱跟踪,所以暂时找了一个地方藏身,等风头过去了再来。可是直到现在,罪民也没有再见过他,定是带着其他的手下另外寻找猎物去了。殿下不是说郡主失踪了吗,定是他做下的!”
赵怀月冷笑了一声,问道:“依你所说,这丰年顺除了蒋四姐和凌泉之外,还有同伙?”
“肯定有啊,说不定他早就派人混进了下一个猎物的家中!”
“可是本王怎么听说,交付赎金时做手脚的人也好,派去监视庄家的人也好,都是你让阿峰和阿才找来的,丰年顺只是安排他们如何行动而已。”
傅奎头冒冷汗道:“殿下,那些人都是听他安排,当然有可能会听他的吩咐去绑架郡主......”
“大胆!”赵怀月拍案而起,震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丰年顺做下的,却又说不出他的去向,这分明是想让他背黑锅,好为自己开脱!说不定丰年顺已经被你们杀人灭口,你们就能顺势把所有罪责推到他的身上!”
“没有,罪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看样子不给你点苦头吃出,你是不会说实话了!”赵怀月一挥手道:“来人,将他拖下去用刑!”
傅奎吓得差点尿裤子:“殿下,罪民没说谎啊!”
很快,堂下就传来了傅奎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用刑完毕,重审傅奎的时候,他只承认丰年顺还有其他同伙只是他的凭空猜测,但是依旧坚持自己既不知丰年顺的下落,也不知道赵染烨被绑架一事。
赵怀月盛怒之下打算继续用刑,白若雪赶紧抢先一步道:“傅奎,你且将名下所有店铺交代清楚,不得有遗漏,本官要逐一搜查!”
赵怀月不由问道:“若雪,你有办法找出染烨的下落?”
白若雪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答道:“算不上有办法,但是可以一试。不过殿下你今天有些过于激进了,平时的殿下可不会这样......”
赵怀月瞬时警醒道:“刚才我的确是有些着急了,想要急着查出染烨的下落,幸亏有你提醒。”
见到赵怀月恢复如初,白若雪这才继续说道:“郡主被绑架一案,和原来的几起案子都不太一样,不像傅奎做的。至于是不是丰年顺动的手,还不好说。傅奎已经落网,他现在自身难保,没有理由包庇只是合作关系的丰年顺。如果他真的要藏,那他名下的店铺之中是最有可能的。”
赵怀月明白了她的用意:“所以要把傅奎所有店铺的伙计全部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