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道:“不可能啊,我虽然做得不算完美,但也不可能仅凭着傅阿先那块躯干就被找上门吧?衣服什么的都没有,我也检查过他身上并没有胎记、伤疤之类的痕迹,傅阿先的身份为什么会被发现!”
白若雪拍了拍手,两名官差将一副用竹子所做的担架抬到傅奎的面前,上面还覆着一块粗布。
“这是......”
白若雪将粗布一把掀开:“这就是被你丢弃在废宅水井中的傅阿先躯干。”
“啊!”刘金桃再次受到惊吓,下意识用双手捂住了脸。
“这块躯干本官当初推断死者的年龄应该在四旬上下,身上没有致命伤,也并没有找到一些可以辨认身份的特征。经过仔细勘验,本官发现躯干外表虽然看不出特征,可还是能查出他的大腿骨已经断掉了,而且还是离世之前刚砸断的。之前本官听祝捕头提起过,你有一位族叔被石碾子不小心砸到了左腿,在床上疼了好几天,结果还是被活活疼死。但是当时因为一个失误,使得本官并没有将找到的躯干和你死去的族叔联系到一起。”
崔佑平围着傅阿先的那块躯干看了一圈,发问道:“白待制,光是凭左腿受过伤,也不能断定两者之间有关系。你说的失误又是指什么?”
“那就是年纪!”白若雪举例道:“崔少尹,如果不告诉你傅奎和刘金桃之间关系,你会猜他们是什么关系?”
崔佑平认真打量两人片刻,随后答道:“从年纪来看傅奎五十有余,而刘金桃不到三十。要是让崔某来猜,刘金桃有可能是傅奎的女儿,也有可能是他的妻妾或者其他晚辈亲戚,但是绝计不会猜到她会是傅奎的族婶。”
“是啊,平时我们下意识里会以为年长的人就是长辈,但是在家族之中可说不准。尤其像傅家这样的大家族,年轻人的辈分或许会比年长者高出不少。通过傅阿先的躯干,我推算出来死者年纪应该在四旬上下,没有想到他会是傅奎的长辈。直到那天在傅家祠堂的门口听到两个小娃娃在吵闹,傅奎过去劝架之后我才知道族里的辈分差别有多大,那个小女娃不仅比小男娃高了两辈,甚至比傅奎还高了一辈。”
“所以四十岁的傅阿先,也可能是傅奎的长辈!”
“说的对。”白若雪示意官差将傅阿先的尸块重新放回棺木之中:“经过这件事之后,我才重新派人调查所提到这个族叔的身份,得知他死前曾经被石碾子砸断过左腿,这才确定那块躯干就是傅阿先。接下去就简单了,之所以会把他的躯干移出棺木,一定是为了往里面藏东西,那就只能是庄家那批下落不明的珠宝首饰。傅奎之前不怕去家中搜查,就是认定我们不知道东西藏在棺木之中,这也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说话间,棺木已经放入墓穴,重新填土安葬。
白若雪将双手合十,闭目念道:“现在,你才算是真正入土为安,没人会再来打扰了......”
葬完傅阿先,高秋适时赶到:“大人,弟兄们已经按照名单上的名字进行了抓捕,所有嫌犯均已归案!”
“好!”崔佑平大悦:“总算是一网打尽了!”
白若雪缓步走到傅奎跟前道:“你也不用再狡辩棺木中的珠宝首饰不是你所藏,那些收购贼赃的下家已经全部落网,他们招供是迟早的事情。”
傅奎垂头丧气道:“傅某认罪,大当家就是我......”
“来人!”赵怀月命道:“将此贼押回审刑院,本王要亲自审问!”
经过初步的审问,傅奎已经将他与丰年顺的关系大致交代清楚了。
和蒋四姐所说的差不多,傅奎是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下认识了丰年顺,进而变成了合作伙伴。一直以来他就和隐市的那些鸡鸣狗盗有所关联,经常会去那儿低价收购赃物,然后再通过自己人脉关系加价售出。不过那些毛贼每次偷到的东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