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罔疑惑,虽然这件事情确实发展的很顺利,自己也未曾有什么把柄,但是毕竟有所牵涉,自己出狱后也未曾有过任何解释。怎么敬亭言如此肯定是他牵连的我,刚刚在皇太孙面前如此,现在又?“你怎知是你牵连我?”
“是家父说的,原本祖父也怀疑是你造的局,派父亲前去查探。甚至……”敬亭言满眼歉意地看着顾罔说道:“甚至前往了顾家老宅,把顾家底细都已了解清楚,顾父一直为官清正,在当地颇有名望,与西周当地势力也不可能有任何牵连。”
“令尊?”顾罔对这敬太师之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究竟立于何立场如此维护顾家?举荐自己与水叔入朝为官,更是在敬太师面前如此力保。顾罔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令尊怎知清官便与此事无关?人在官场若是有些情非得已呢?”
敬亭言听到此话心里一惊,转而看向顾罔眼角带着笑意的模样,便知道这是顾大哥跟自己在玩笑呢。这样玩笑自己的父亲,真是大胆。敬亭言想着也带起了笑意:“顾大哥心胸宽广,不计较我们背地里的查探,我是明白的。”
敬亭言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若是换了旁人知道自己家如此狂妄自大,认为别人真心结交便是想要攀附,还背地里调查,怕是早已与自己断交,看来顾大哥确实是心胸坦荡,光明磊落之人。
面对如此真诚的顾罔,敬亭言决定也不再隐瞒什么,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被牵涉其中,皆是因二皇子。”
“二皇子?”对这位皇子,京城中早有风闻,顾罔也有所知晓。二皇子精明能干,能征善战,并且已成年。各方面综合来说,当时更多人是力挺二皇子为储君的,大元建国不久,更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君主,而非一个尚未成年的稚子。因此对于圣上下旨命贺苼为皇太孙之时,而并未二皇子,是有一阵非议的。
“顾兄虽入京不久,也因有所耳闻,近日京城中最令人热衷议论的便是此次立储之事。”敬亭言压低了声音,他虽不善于权谋,但也知私下议论立储之事,也是株连家族之事。“此次祸事皆因二皇子希望祖父能在立储之事上为其声援,祖父虽年迈但是对圣上而言,所言也是举足轻重的。因此二皇子谋划此局,便是希望把我拉下水而令祖父受其掣肘。”
“既然如此,为何最终皇太孙立储?难道敬太师并未妥协?那你又是如何脱身?”
对于顾罔的连环追问,敬亭言踌躇着不敢应答,毕竟事关重大此事若是透露出来,先不说对自身家族影响,对顾罔而言是否有益或是有害。
看出了敬亭言的为难,看来事关重大,并非那么轻易能套出话的。但是顾罔已经看穿敬亭言的善良与重情义,便打算趁着他对自己怀有歉意,试一试这情感牌是否能令他开口。顾罔装出有些失落的模样,声调放轻了些,眼神若有迷离,增添几分惆怅感说道:“是为兄多言了,此事乃敬太师府私事,吾既然已脱身牢狱也不因再过多询问西洲之事,是吾不知礼数了。”说完顾罔撇了敬亭言一言,敬亭言果然处事经验尚浅,皱着眉内心的挣扎与斗嘴,全然在脸上。
顾罔看其神色,决定再加上一把火,说道:“亭言,刚刚的话你不必挂怀。如此追问,不过是因吾如今身陷京城,战战兢兢每日恐有如今日般失误。但是想来吾若小的一枚,想必也不会有人故意设陷针对。若是事关敬太师,你不告知,吾也明白。”
顾罔这番话,一是提醒敬亭言如今自己身陷这个乱局是因他而起,再者自己已进入这个乱局,若是想脱身干净已经不可能。最后例如今日,敬太师已对自己表达了不善,更何况其他人。自己已经因他而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果然,敬亭言听完更是深深自责,顾兄一片赤诚,自己却不敢畅所欲言,如今顾兄已经因自己而陷入乱局,自己若是连简单的提醒都做不到,又如何保护顾兄安危。
想到此处,敬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