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相诱吧,不然凭什么?
花为媒嘴角泛起娇美的微笑,捏起茶杯轻轻移步旁边就坐,似娇嗔般嘟着红润动人的双唇说道:“顾公子可知这老太师为何此时荣休?”这倒是顾罔并未得知的,如今当今圣上年迈,皇太子病故,此时老太师选择衣锦还乡,难道是想明哲保身躲开这即将掀起的轩然大波?皇太子虽英年早逝,可毕竟也留有血脉,这立储之事难道还会起波澜?这花为媒无故提及,必然已知晓内情,顾惘不接她话茬只怔怔瞧着这风骚入骨的女人,这花为媒虽有三分姿色,却是七分风情。
花为媒似乎看出了顾罔的所思所想,嘴角不禁一歪,三分讥笑、七分玩味:“公子若是猜测太师是明哲保身,那可太小瞧了这位白发花鬓的老泰山。你可知圣上并未准许太师辞官,却准确他荣归休幕?”
老太师居然并未辞官?怪不得这老太师回归家乡多日,太师之位却久久未定。既未辞官又如何再定?既然花为媒能得知如此隐秘的消息,显然这相思苑定是京中势力的爪牙。可这花为媒把如此隐秘之事透露给他听,这又有何企图?顾罔不由得谨慎起来,这万花绚烂的朝局远比他想象的要泥泞。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老太师并未辞官,就应当能想到你利用敬亭言所会造成的后果并不像你一开始设想的那么简单。”花为媒静静地看着顾罔观察他的神色,想从中探查出这位美少年一时间得知如此多信息将会有何种反应,花为媒一边看着一边将那杯茶轻轻送到唇边,嘴角带着三分讥诮,说道:“并不是慈眉善目就是善者,敬亭言是老太师的性命,既然老太师实力犹在,你瞧瞧他知道了你的真实目的,他可会对你做什么?”
此话一出,顾罔已然明了,这是想拿着这个把柄威胁他替他们做事了。而自己此时能做之事怕也只有潜伏在太师附近做眼线。若是他被发现,他顾罔并不是相思苑的人,自己攀附敬亭言,相思苑从无插手,自然也是干干净净的。自己已获得敬亭言信任,这显然是他们的最佳替罪羔羊。从圣上这一系列举动可见对太师依旧是完全信任,甚至远超于皇子皇孙,可见太师地位尊崇,连相思苑也不敢得罪于他,更何况他顾罔一个末流小官之子,相思苑有了这个把柄,他顾罔必然会受要于相思苑。一石二鸟,真是下得一手好棋。不费一兵一卒,并且出事后能保持干干净净。可惜他们还是太小瞧了他顾罔,觉得自己可以玩弄他于股掌。更何况,这所谓的把柄他顾罔早已双手奉送给敬太师了。
想到此处,顾罔不由得想要放声大笑:“万万没想到花老板这是要保我?怕只怕是要我替你们深入虎穴,取得虎子吧。”
“你很聪明。”花为媒不禁嫣然一笑“你为我们办事,出了事自然有人保你。”
“是么?”顾罔抬起了头瞟了花为媒一道说道:“只怕这一出事花老板还会嫌我死得太慢吧。”听着顾罔的调侃,花为媒倒也不见丝毫愠色,想来她花为媒看中的人也不会是一个莽夫,三言两语就被匡了进去,如若真的如此,那在太师府这样的龙潭虎穴怕也只会误了她的大事,所以她不怕顾罔聪明。花为媒幽幽叹息道:“那又如何,走到今时今日,顾公子怕也是回不了头了。”
顾罔不由得暗暗心里提了分小心:此人虽是女人,但也正是身为女人却能统管整个相思苑,拥有如此大的权利,此人的心机和能力确实不容小觑,与她相处万不可大意。顾罔下意识地身体后倾了一些,与花为媒保持一些距离。
花为媒目光一凝,紧紧盯着顾罔:“你可知为何为什么这些达官显贵都如此听从相思苑指派?”她一双美目瞟了顾罔一眼,略带着点得意的模样:“你可知这表面风雅诱人的湖心亭内里隐藏着多少水下密室?这密室里又藏着什么?”
顾罔的心渐渐沉了下来,隐隐约约地不安浮上心头:“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花为媒接下来说的话,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