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墨司卓正在赶往荣州的路上,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易婉,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明明才短短月余的时间,竟这般难熬。
他为易婉找好了退路,这次来一定要带她走。
又过了两日,祭祖一切如常,皇亲们守着时间过活,只盼望着早些回到商都。
荣州的一家酒楼雅间里,里面正坐着一名女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也就两盏茶的功夫,雅间门被推开了,来人头戴帏帽,身子纤弱清瘦。
“哟!楚国的大长公主来了啊!”
开口说话的正是萧花羽,语气里尽是调侃之意。
来人缓缓取下帏帽,露出一张娇柔病态的脸来,只见齐云浅面无表情的站在萧花羽面前,语气冰冷地道:“信里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咯!”
萧花羽抚着鬓角,嘴角勾了勾,她看向站着的女子。
“大长公主身子不好,别站着啊,快坐。”
齐云浅没有理会她,直接了当地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哎呀!什么怎么样?就像信里说得那样呗,她让你我不痛快,那当然是也让她不痛快喽!”
齐云浅冷笑一声,“你表哥要是知道你私会敌国公主,不晓得他会如何?”
“我表哥不会如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丞相大人一样,冷血又无情。放着你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大长公主不要,偏偏喜欢一个朝三暮四的贱女人。”
“我是答应过表哥不为难她,我也做到了啊,我忍得了,你忍得了吗?”
“丞相大人英姿非凡,又年少有为,也难怪你会中意他,不过……你陪了他这么多年,真得甘心让别人趁虚而入?”
萧花羽说得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利刃直击齐云浅的心口,痛得她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是啊!她不甘心,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她的思叡还只是她一个人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还是说道:“哼,我为什么需要你的帮助?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你当真有本事,也不会来这与我扯皮吧!”
萧花羽听闻此话并未动怒,反而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她看着眼前因为病态而满脸苍白的女子,摇摇头道:“你还真是可怜又可爱呀!当真没点心思,你来这一趟做甚?跑来游山玩水的吗?”
齐云浅的脸有些韫色,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如何?”
萧花羽未再废话,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推到她的面前,神秘的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
女子掩唇轻笑,声音有些阴阳怪气,“这个啊……叫合欢散,让你的丞相大人吃下去,他就是你的了。”
齐云浅面色大变,怒道:“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竟拿出如此污秽不堪之物。”
“污秽?哪里污秽了?多少人沉浸在里面,快活似神仙呢!”
“如此快活,你怎么不留着给你自己用?”女子反击道。
“我啊……”
萧花羽做出一副娇羞的姿态,娇声道:“我与宣郎夜夜欢愉,哪里需要这种东西。”
齐云浅此刻的表情亦有些难堪,她盯着那个小瓷瓶,心里如同打着闷鼓一般,让她心口发颤。
萧花羽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冷笑一声,缓步朝门外走去,路过她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着公主的好消息”
待萧花羽走远,齐云浅双手颤抖着拿起那小瓷瓶,忽而又猛得放下,她神情不安地坐在板凳上,紧紧攥着宽大的袖口。
这时有一个暗卫推门而入,躬身回禀道:“公主,丞相已经快到荣州了。”
齐云浅怔愣片刻,拿起放在一旁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折好后,放进信封,交给暗卫。
“等丞相到了,你把这封信交给他,然后请丞相到我这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