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送永德帝蹒跚转到后殿。众大臣三三两两的开始行出大殿,当颜轻正准备回去时,一名小太监小跑而来到:“燕国公,陛下有请。”随即领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颜轻进入了后殿,留下众大臣议论纷纷。
跟随传旨小太监来到后殿,只见永德帝仍旧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靠坐在软榻上,颜轻刚要行礼,永德帝便到:“孩子,不必行礼。”这一出乎意料的称呼让颜轻顿时心中一紧,暗道难道是“准备先礼后兵,对我晓之以情?”只见永德帝对大太监微微示意,大太监便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并亲自守在了门外。这时永德帝才说:“我与你父亲当年一起随先皇驱逐出鞑虏,创立了这大夏王朝,我二人相识于微末,情如兄弟。如今听到你父亲积劳成疾殁于行伍的消息我是不信的,你父亲虽说多年统军征战耽误了修炼,但仍旧是地阶上品的高手,怎会被累病?你与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轻眉头微蹙心说“你如何还要明知故问,难道是要赶尽杀绝?此时我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知道真相”。于是他赶忙回复:“启禀陛下,我父亲临去前几日确实终日无力,在强行击退狼蛮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大夫说是积劳成疾。”永德帝并未质疑颜轻,而是自顾自地说:“我知你如今如水中浮萍,无所依靠,何人也不信。但是,你就看看这!”说着永德帝一把拉起了袖子,只见如老国公一样地黑色青筋蜿蜒伸向袖中,惊地颜轻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颜轻沉吟着说:“陛下,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么?”永德帝点了点头,随即颜轻便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毫无礼节地盯着永德帝问:“敢问陛下,为何赐婚,又为何召我进京完婚。”永德帝苦笑道:“我中的毒名为噬心蛊,当然你中的是一样的。我三个月前便中了此毒,全凭大供奉靠着惊天的内劲辅以各种名贵药材才堪堪压制住此毒。我知我命不久矣,可我大夏王朝刚立二世,根基未稳,我如何放心的下。于是我便想将玲珑许配给你,一是玲珑天生将才,嫁入你家正是人尽其才,也好过挣扎在权力的漩涡沦为政治的牺牲品;二是我楚家子孙手握精锐铁骑于边疆自然也能震慑朝中宵小,保我大夏王朝。至于召你进京完婚,则是想亲自看一看你,才好放心。”“陛下如何得知,我也中了噬心蛊?”颜轻没有再关注赐婚的问题,而是想不明白,如果不是永德帝安排的刺杀,他如何得知。“自你进京城三百里内我便让李吉祥去暗中保护你了,这京城不太平啊。唉!”永德帝长叹一声。颜轻想了想,到:“大太监李公公识得此毒?”“不错,我中毒这段时间一直是李吉祥暗中查探,那日你遇袭后见你不落下风,便也未出手,在你中毒时却也来不及出手了。直到后你走后,他探查现场才发现带有噬心蛊的暗器。”永德帝接着说:“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说说看,你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轻心思此刻已百转千回,以为针对自己家的阴谋仍旧存在,可是以为的幕后黑手却变成了同病相怜的中毒之人,那针对自己家,又或者说是针对永德帝和自己家的幕后黑手又所图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