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理我——”
“没有,娉娉我是害怕,看见你被人围了我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娉娉听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地,鲁莽了也不怕,有我呢……”
“嗯……”
杨娉用鼻音轻哼,惊惧过了的人竟然困了,大约是那碗定神汤的缘故。
困了就靠在他怀里睡了,松柏的幽香让人心神安然。
嫣红的嘴唇就在下巴边,赵璟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腰腹都出了汗,想低了头尝一尝那花瓣的味道,又觉趁人睡着偷亲芳泽实非君子所为。
忍了再忍,忍到脖子里也出了汗时便腾出一只手将指尖覆到了那充满了诱惑的花瓣上,指腹下的柔软传来时他觉得自己又醉了,醉的鼻息间全是清芬与花香……
如此摩挲了许久才从浮想联翩中清醒过来,将人换了个姿势重新抱好,以下巴贴上她的额头轻声喃喃:“傻姑娘,我该拿你怎么办?”
赵璟这趟回来半月都未出门,上午陪她上课练字,下午带她练琴转工地,晚上同她看书看账,出双入对的让金氏看的眼睛疼,也让余淩觉得自己去哪儿都多余,干脆跑金氏那儿打下手去了。
黑云山的春天很短,各种作物铆足了劲儿的生长,小麦、水稻、蜀黍跟疯了似的,好似一夜间就能拔出一个节节,漫步在高高的围墙上似是能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欢歌笑语……
大成和璎珞两个赶在四月里春光正好的时节成了亲,虽在县城置办了房子,但璎珞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在村里住了下来,悠悠哒哒地给杨娉做做衣裳,累了就去学堂那边教教女孩子们的女红,每天都能吃到婆婆亲手做的饭菜,小日子恣意的不得了,小脸儿也越发的圆润了。
从那处山顶深潭瀑布引下的水经沟渠引流后在山下分成了两道,一道转了个半圈去往云和谷,在云和谷外徘徊半周后汇入之前那道山涧;另一道曲曲折折的以直奔下山先注入山下的一湾水塘又分成几道细流经地上或地下几道分别淌入作坊、小庄、大王村以及杨家大院。
“娉妹妹,这水系的流图怎么看上去像把被拉开的弓?”几人一起上山的时候王启托了一把野果子站在旁边看杨娉摊放在地上的图纸。
“看羊腿像刀匕,看水系图像弓箭……王启弟弟这是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余淩头一个笑他,“今日这趟出来是用几篇文章从老先生那儿换的?”
王启先傻笑,笑完了又说话:“那个,二嫂,能不能麻烦二嫂——”
“二嫂?”杨娉忽地抬头也跟着喊了一声。
“哈哈……对,二嫂!”图纸另一面的小斐也跟着喊了一声,喊完了还强调:“要喊程二嫂,冯二哥也行二,别混了——”
余淩:“……”
余淩的一张俏脸登时就像被朝霞摸过,起身就开始撵着王启揍,王启边跑边讨饶:“二嫂,二嫂,我以后不喊了,不喊了,不是,是程二哥让我喊的,程二哥走前说只要我帮二嫂把体力活都干了他回来就送我一把好弓……真的,不信你问小斐……二嫂我以后不光帮你干体力活还把全家扫地打水的活都包了行不行?然后,然后能不能请二嫂教我暗器……”
这还——
当真执着!
姐弟俩哈哈笑着看他俩越打越远,最后也不知又说了什么竟是达成了协议,余淩当真拿出缚在腕上的飞刀教授起王启来。
乌丹金狮跟着凑热闹,却是帮忙衔了几次刀子后就烦了,摇头晃脑的不知跑到了何处去撒欢。
“姐,赵大哥这般设计是为了防备山洪?”看了一会热闹小斐继续说他们的正经事。
“是,毕竟人工挖出的渠道泄洪能力有限,所以才将这一道引入了山涧,再加上去岁忠叔他们筑下的那处水坝不管是山洪还是河洪都无碍了……我现在想的是沟渠两侧地表复植的事,你看这到处都是砾石,几场山风几场大雨就又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