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皇后挥手让侍卫将众人拿下,慕容绯夜自是不愿,他听着北辰黎月的那些话,心疼的血流不止,难道为了稳定满朝文武,就要牺牲她吗?他不要,他不要用他至爱之人的性命去安抚人心。
可是北辰黎月却怒喝他,说他小孩脾气,冷然的语气想利刃割在他的心房。可是心却不会再流血,仿佛血已流尽,又仿佛,心,已死。
趁着慕容绯夜因北辰黎月的怒骂失神之际,一个侍卫眼明手快的打晕了慕容绯夜,将一行人押回夜王府,实施软禁。
南宫皇后看着靠坐着
北辰黎月,不发一语。北辰黎月转过头来向其微微一笑,随即敛起眼睑,似要睡觉了。南宫皇后也敛下眼睑,沉默离去。
夜王府内,已无往日心机勃勃的模样,众人无心任何事。夜王府四周站满禁卫军,甚至没走几步就会见着那厌恶的身影。南宫皇后果如北辰黎月所说那般,将北辰一家和慕容绯夜以及慕容驰霖都禁锢在夜王府,重兵把守,根本不允许他们离开王府一步。
慕容驰霖不知吵闹过多少次,可是却依旧无果,而其他人自然也是不会放弃,却屡次都被禁
卫逮个正着。然后,看的更紧。
艳阳高照,已是正午,北辰黎月的行刑时间。王府内一片哀号,王府外,亦是哀鸿遍野。北辰黎月所做的善事,受益最多的便是这些贫困的黎民百姓,此刻她被处斩,百姓焉能无动于衷?可是自古民不与官斗,杀一儆百的事,是官场善用的招数。
数人血溅当场之后,百姓那还敢冲上前?自己的命,可总比别人的重要些吧?而且,就算自己死了也救不了她,死了又有何意义?一时之间,百姓怯懦的退开,心中虽怒虽怨,却敢怒不敢
言。
北辰黎月一言不发的被压上刑场,即便是监斩官询问其有何遗言,她都不曾开口,敛着眼睑,一副行将就木的感觉。
监斩官可忍不得这被无视的感觉,再加上这冬日即便艳阳高照也是很冷的,他哪里会呆在这儿跟北辰黎月耗时,回家烤火用膳岂不快哉?因此离午时三刻还有一刻之时,监斩官令牌一仍,下令处斩。
刽子手烈酒入口喷洒在刀刃上,酒珠反射日光,熠熠生辉。一片哀号声中,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溅三尺。顿时民众中传来呼天抢地的恸哭之声。
监斩官不厌其烦,挥手叫义庄的人收拾残躯,自己则大步离去如避蛇蝎。
午门处斩刑犯,其实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事了,纵观蓦皇慕容璞缙治下近二十年,这样的刑罚也是屈指可数。邢台上,一群衙役在打扫着,空气中久经不散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坐在离邢台约百里外的一处茶水摊里的一个精瘦老人,却一直看着那邢台,眼睛一瞬不瞬。
“老人家,老人家。”来给老人家加水的摊主见其失神,便赶紧叫喊,心中感叹,想必又是一个受过七皇妃恩惠的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