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电子时钟没有声音,但在玩家们的神经上跳动。
感觉着死亡一点一点靠近,有人受不了了,推搡着身边的玩家:“你想想办法啊!老子要死了!”
“呀,这就输了?”卷发女生有点遗憾,马上眼睛里又出现了兴奋,“那可要受到惩罚哦。”
刚才叫喊出声的男人已经双眼无神了,手揪着短短的头发,恨不得把头埋到课桌下面。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一直畏畏缩缩的女人猛然间站起来,神色惊恐,僵硬地走向窗户。她张大嘴巴,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是徒劳无功。
站在窗边,她纵身一跃而下,惊恐永远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不是我!我还活着!哈哈哈!老子没有死!”揪自己头发的男人,状态一下子变了。但是下一秒,他马上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教室怎么可以喧哗呢,一点小小的惩罚罢了。”卷发女生拨弄着红色指甲,“下面那个现在也活着呢。”
盛林晚眉头不展,恐怖游戏可不会手下留情,现在还活着,不代表能活着。
确实,五楼不一定摔死,但有时候的活着比死了痛苦,特别是亲眼目睹鲜血流出来,亲身体会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那个时候,她会有多么害怕啊。
她一直都在观察着电子时钟,因为精确到秒,所以她很清楚地发现,两分钟是极限。
现在是9:49:21,一节课45分钟,还有36分钟,至少还要18句飞花令。
“第四个字,老师开始吧。”卷发女生漫不经心吩咐着。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盛林晚几乎是踩着点说的,旁边肌肉男冷汗都出来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讲台下面一个温温柔柔的女生几乎也是踩点回答,她胸有成竹,吐气如兰,略显苍白的脸为她增添了几抹娇弱美。
“桑条索漠楝花繁,风敛余香暗度垣。”
…………
基本上每句话都是接近两分钟回答,双方渐渐有了默契。靠着盛林晚和那个女生,直到9:25下课,也再没有一被判断输了。
卷发女生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气急败坏地把桌子上的书本全部扫到地上。声音很大,特别是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突兀。
周围的同学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对此见怪不怪的样子。
讲台旁边的黄毛看着地上的书,直皱眉头:“喂,快点捡起来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难怪讨人厌。”
这态度和刚才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话不是对卷发女生说的。另一个校服女生颤颤巍巍从角落里站起来,往中央的卷发女生走去。
她低着头,弯着腰,盛林晚始终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她几乎是跪在地上帮卷发女生捡起书,放在卷发女生桌子上面,还在自己白色校服上擦了擦。
卷发女生不以为意,拿出钢笔用力甩,墨水飞溅,大部分都到了跪地女生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