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男人一身肌肉,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着同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盛林晚询问了一句。
肌肉男抬头,很认真地说:“我在想,我会不会是一个体育老师。”
盛林晚有些呆滞:“理论上如果有课程表,按时间来。如果没有,我们进去,他们说是什么课,我们就要教什么课。”
上课铃声的前奏响起,两个人冲向教室,最后踩点进去。
教室里坐满了,不一定是学生,也不一定是人。刚才看见的玩家也在,坐的很分散,脸上全是惊慌。
剩下的学生都穿着校服,兴奋的不得了,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盛林晚被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这种毫不掩饰的恶意,她真的很久没有见过了。哪怕是在恐怖游戏里,玩家和NPC也不会这样的直白。
旁边的肌肉男没什么感觉,清了清嗓子,有些局促:“我是你们的老师,接下来是什么课啊?”
穿校服的同学们哄堂大笑,讲台旁边的黄头发男孩笑得格外夸张,盛林晚真担心他笑得背过气了。
他终于笑停了,戏谑开口:“当然是体育课了。”
肌肉男不疑有他,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被盛林晚拦住了。
肌肉男有些不解,盛林晚抬手指了讲台上的粉笔盒,下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纸张的一个角。
把粉笔盒拿开,就看见了一张打印的课程表。每天的课表都是一样的,和现实不太一样。
教室前后都挂有一个红色的电子时钟,甚至精确到了秒,一闪一闪的,有些瘆人。现在是9:43:29,大课间结束后的一节课,是语文课。
见没有骗到他们,穿校服的学生们都有些遗憾,一个卷发女生甚至叹息出声。
盛林晚和肌肉男面面相觑,语文课?他们怎么教,和专业不匹配,没有教材,不知道进度,学生不配合,就没有有利因素。
卷发女生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困窘,开口“解围”道:“不如,语文课就来个课堂小游戏吧。就飞花令吧,以‘花’开始,学生一组,你们一组。”
主动权没了,也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盛林晚暗想。
“既然是老师,不会比不过学生吧,输了是会有惩罚的呢。十二个学生呢,不会比不过两个老师吧,输了也是会有惩罚的哟。”
黄毛男生马上称赞她,那夸赞浮夸极了,盛林晚直皱眉,那卷发女生也是不耐烦的样子。
真的全是恶意,有惩罚,必然有规则。可是最重要的一条规则她没有提,那就是怎样判断输。答不上来是输,那么多久算答不上来呢?
“老师先开始吧。”女生突然乖巧,脸上却全是挑衅。
两边都说得很快,几乎是马上就接,生怕自己慢了一点,被判定输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果然,穿着校服的学生不会帮助玩家。才第四句,讲台下的玩家就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