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不屑地扯了扯唇角,终究是没有根的软骨头,真是一如既往地上不得台面。
******
镇北王闭目沉在水底,高大强健的身躯在水中舒展开来。
他之所以会依了安文谦之言来这处偏殿沐浴更衣,当然不是因为顾忌敬国公。
当初先皇赐下这一身金甲,从此他便可只跪天地,不跪君王,他又岂能任这老东西摆布?但是他转念一想,安文谦定然也是为此
而来。
在先皇的七子中,镇北王素来支持五皇子,赵政淳,也就是****,他与圣上从无哪怕一丝一毫的过节。
这些内情,身为国丈的安文谦岂会不知?
他镇守苦寒北地二十年,北疆也太平了整整二十年,就算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他正值盛年,****还有的是需要用上他的地方。
镇北王自知身为异姓王却手握重兵,这一点不免让人忌惮。
近年来,不同于赵政霖的锋芒毕露,他则极力韬光养晦。
赵政淳登基后待北地的将士也算得上亲厚,这已是他所知的最好的局面,若非那封诏书,他绝不会踏足京城,可他终究还是被卷入其中了。
紧闭的眼眸突地睁开,在热水涌进眼眶的刹那,镇北王迅速从水中坐起。
他伸手抹去脸上多余的水珠,将湿漉漉的长发全部往后拨去,露出饱满完美的光洁额头,好似刀削斧劈的凌厉五官,肌肉贲张的上半身威武雄壮。
他仰头遥望阴沉的天际,凤眸渐渐眯起,眸色如渊水深沉难测。
再坚定的信任,再亲密的血缘有时都会抵不过权利的诱惑和侵蚀,何况他还是和新帝全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所谓异姓王。
就算他如何低调,他手上的东西终究还是让人畏忌了。
或许,新帝对他至始至终都不曾给予毫不保留的信任,才会默许,甚至于授意于敬国公做这些事来恶心他。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可以眷恋的?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不要过来!啊啊啊------”刺耳突兀的女子尖叫声响彻不大的偏殿。
******
小剧场(仅供娱乐)
明溪(愤怒):那个口口声声说要重新迎我过门的谁,怎么天一亮又跑了?
诚王(无辜):安如玉背后有占据了半个朝廷的敬国公府,我要动她谈何容易?
明溪:有道理,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我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唔唔唔……
诚王:乖,别闹,我耗费几年时间布好的局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