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心情没为由地好了起来,不过……他的浓眉再次拢起,“你说,他许诺你三件事?”
他
的女人,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为她做三件事?
柳明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说得太多了,和一诺有关的事,她还有些踌躇。
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圆回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如实答道:“正是,所以我才希望殿下帮我救他。”
赵政霖目光似鹰,锐利的落在她的身上,似在审视着什么,他追问道:“什么事?”
柳明溪浑身一僵,她怔愣良久,才吐出四个字,“我不想说。”
赵政霖半眯着眼睛,让人看不出一点心绪波动,“是我做不到的事,嗯?”
这个问题很难答,柳明溪浑身紧绷,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不会得罪他,她支吾道:“其实,也不算,只是,我自己办不到的事,既然他答应了,我……”
这么说仍然有些不妥,于是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渐渐没有了声响。
赵政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似在游离。
良久,他才说了句,“你,有事瞒着我。”这是陈述,而不是发问。
柳明溪心中一凛,她暗呼不妙。
赵政霖若是有心去查,她的往事根本瞒不过去。可是她真没打算去京城当他的小妾或外室,也没打算让一诺去那个在她看来不异于龙潭虎穴的诚王府,还当庶子。
“不敢。”她心虚不已,面上却故作镇定,语气淡淡,撇清道:“殿下是做大事的人,而我的事都是小事,是以,不敢有劳殿下出马。”
赵政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从他的角度讲,如今对柳明溪的态度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和善兼耐心,可是偏偏得不到她的回应,不仅如此,她还再三撇清。
他知道她确实有所隐瞒,但她有麻烦居然想到让慕容征帮她解决,而不是他,这叫什么?
她说她的事都是小事,那他在西域做了些什么,他到瑞颢国又是为了什么?
她难道不知道,他已经为她而放下一切,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她看才好?
赵政霖望着她一副始终不肯交心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仿若针扎着似的痛。
“你若不想说就别说。”他咬牙切齿道:“反正结果都一样,你说或不说,我都会知道,但是……你要想想欺瞒我的后果。”
柳明溪一惊,为避免多说多错,她只能闭嘴,僵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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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赵政霖忽的软了下来,轻声问道:“明溪,如何你才肯抛开前尘往事,好好同我过下去?”
柳明溪为难地蹙紧秀眉,她尽量委
婉道:“殿下是有家室的人,殿下定会和王妃定会多子多福,白头到老……”
赵政霖只觉得,刹那间,仿佛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四野一片静寂。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赵政霖却知道柳明溪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她自幼被柳江龙视为掌上明珠,呵护备至。豪门大家里的勾心斗角她婚前压根就没尝到过,在他们成婚后的三年里,她的生活愈加封闭,她也是一贯地贤良淑德,与世无争。
在很多人看来,她就是个蠢笨可欺的软柿子,可她实则外柔内刚,是个犟脾气。
在赵政霖看来,她这样的性子并没什么不好,他只要她一门心思跟着他就好。
偏偏他们还阴差阳错的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能轻易地一次次将他放下,那是因为他早已不在她的心上。可他心里自始至终就她一人而已,又如何放得下她?
“那我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你究竟置我于何地?”
“殿下是天神般的人物。”柳明溪顿了顿,低叹道:“对我来说,高不可攀。”
赵政霖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