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刀,眼睛不受控制地吓成了斗鸡眼。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她是二十一世纪红旗下生长的孩子,长在春风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手里的布巾尽数掉落。
一阵干燥的热风吹过,布巾被吹得四散飞舞。
冷一看着眼前散发着恶臭的女人,冷冷道:“滚。”
这冰冷刺骨不带任何情绪的话,宛如冰锥扎得赵荷花通体生寒,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双脚发颤地朝后狼狈逃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敢笃定,只要她再慢一秒,那大刀肯定能刺穿她的喉咙,血溅三尺。
赵荷花走一步晃三步地回到赵钱身边。脸色煞白,整个人惴惴不安,完全不知所措。
这一幕的发生。
几米外的芜芊尘听得真真切切,瞧得倒是有趣,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这个现穿者,真当古人都是犯蠢的,可以任由自己拿捏。
她和那个男人交手,这女人难道没有看见?
她之所以要动手并非鲁莽之举,而是要试探一番深浅。目的也是要震慑其他不怀好意想要打她主意的人。
她好笑地收回视线,看着扎马步的两小只,道:“莫要学了那女人,蠢而不知,鸡蛋碰石头。”
芜悠努努嘴,“娘,小悠才没有那么蠢笨呢?村里的大胖都被哥哥打哭了。”
芜芊尘视线看向芜寒,有些不可思议,蒲家村屠户家的大胖,一个十岁的孩子。体重将近一百六。芜寒这小体格都不够那小胖子挥舞的一个拳头。
芜寒脸色微微红了一下,“娘,我不跟他正面打,我都是跑得远远的,扔石子。”
芜芊尘满意的点头,毫不吝啬夸张,“小寒很棒。”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们俩要记住,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不要硬撑,娘从来都不会认为打不过逃跑是怂蛋的表现,相反,逃跑才是最佳的决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知否?”
芜悠芜寒认真地点头。
“娘,万一我们跑了,被抓回去怎么办?”小寒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隐忍,折服,顺从,待敌人松懈之际,寻得一线生机遁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唯有活着,你才有机会将你的敌人踩在脚下。”
芜悠问:“娘,如果我折服了,没有办法逃脱呢?”
芜芊尘手指点在芜悠眉心。“唯有自己强大,才不会留下别人欺负你的机会。”
芜悠撇撇嘴,有点幽怨:“娘,不要戳我脑袋,变痴傻了,娘会伤心的。”
“好了,今日马步到此结束,小寒,把这水袋给吴爷爷送去。”
芜寒乖巧地点着头,接过水袋。
芜悠跟在芜寒身后蹦蹦跳跳地朝吴老汉一家走去。
两家人相隔不过七八米,这么短的距离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芜芊尘从腰上抽出匕首,细细打磨。
不远处的墨折离双手背负立于一侧,唇角微微上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的确。
他用了十年的隐忍才将那些乱臣贼子,一个一个抽筋拔骨,丢入蛇窟,报了当年母妃以及外祖父一族灭门之仇。
墨白站在一侧:“二叔!”
“何事?”
“侄儿有一事不明!”
“嗯!”
“身为将帅临阵脱逃岂不是叛逃懦夫行径?”
“嗯,尤可为,尤可不为。身为统帅大敌当前,未战,便丢盔弃甲是为无耻无义。若背水一战,虽败犹荣。所处环境,位置并非一概而论,应当随机应变,谋略掌控大局,而非一度陷入被动还击局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他带着墨白选择逃荒一行,目的也是为了让他看到人间疾苦,清楚自己要挑起的大任。
“侄儿谨记。”
叔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