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跪在老婆子身边泣不成声。
中年妇女发疯地拨开人群里,吊着一口气拼命地寻找,不停呼喊,“大宝,大宝,你在哪里?快出来,别吓唬娘。”
这一骚乱,让不少有小孩的人家,吓得齐齐搂紧自家的孩子。众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个时候弄丢孩子,将意味着什么?下场又是什么?
人饿到极致,只要有一口吃的,哪里还有人性可言。
芜芊尘往人群里扫去,那几道视线一直落在芜寒芜悠身上,分明是在打量食物的眼神。
这才几日?
就这般迫不及待。
这些人尝到了肉食的甜头,再看到孩子都会不由得两眼放光如狼似虎。
这几日脚程,她并未委屈孩子的吃喝。两小只年龄小,加上灵泉的滋养恢复得极好,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粉嘟嘟的。放眼人群里,芜寒芜悠长得是最为水灵粉嫩的一个。
忽地。
芜芊尘微挑眉,这女人要干什么?
只见不远处。
赵荷花深情款款,摇曳生姿扭动身形,缓慢地朝这边走来。走到刀疤男一群人身边,将一沓上好丝绸做成的布巾,含羞待放的娇羞模样,温声软语:“这位公子,这个是做好的布巾,可以有效预防瘟疫的散发。”
芜芊尘见状,不由觉得好笑,这女人折腾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引起这人的注意。这不就是春心荡漾,思春了。
墨折离冷冷地看着眼前矫揉造作的女人,眼底生起一股厌恶。
赵荷花心情澎湃,这几日她一直都想找理由亲近男主,无奈都是匆匆赶路,现在人群骚乱,耽误所有人的脚程,她才找到机会靠近。
一想到那张绝美俊逸的脸,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染上红晕,整个人愈发显得垂涎欲滴。
当然所谓的‘垂涎欲滴’,也是赵荷花自以为如此。
本就风尘仆仆赶路,天干物燥又没有水清洗,浑身上下的污垢与汗臭结合在一起,那味儿混合糅杂在一起,不熏吐人就不错了。
沈渊是个忍耐力极强之人,又是读书人,当然不会拆穿赵荷花,陷姑娘于尴尬之中。
宅民身上都一个味儿,所有人都一样,当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赵荷花自然而然地察觉不到。
墨折离和墨白本身就有内力运转,再怎么天干物燥,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大。
芜芊尘也是如此。
至于两小只,每日芜芊尘都会趁着天黑之时,避开所有人将两小只拎进空间,洗洗涮涮,喂饱了,才出空间。
两小只都是吃饱喝足充分睡眠下继续赶路,等同锻炼,孩子精神十足,不似其他小孩面黄枯蜡,营养不良瘦到近乎脱相。
吴老爹一家,有芜芊尘时不时递上装有灵泉的水袋和一些野鸡野兔,过得也尽人意。芜大壮本就是猎户,芜芊尘会这些手艺也不显得突兀。
赵荷花低垂着头,娇羞的地递上布巾:“公子,现在天气炎热,难免会有腐烂污秽之物滋生病菌,这个布巾有很好的预防功效,公子莫要嫌弃此物廉价,这是小女子亲手做的,还请……”
她脸色通红,心跳如雷,紧咬薄唇:“还请……还请公子莫要嫌弃,这……也是小女子的一片真心。”
墨折离在赵荷花低头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甩袖离去。
赵荷花娇羞不敢抬头,浑然没有察觉到墨折离早就离去,还在自我陶醉中。
冷一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递上布巾的女人,毫无感情地抽出大刀往前一伸,“再敢往前一步,就别怪我手里的大刀不客气。”
不愧是墨折离身边莫得感情尽职又尽责的贴身护卫。
也因为这个尽职尽责的护卫,导致后来把自家主子的桃花全都斩得干干净净。让自家主子追妻之路变得坎坷又艰难。
赵荷花被这银芒刺到双眼,看着近在眼前不足一指宽的大刀,她看着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