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名小贩,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马车,多少银两出售?”
小贩闻声,抬头往上看,这人不就是当初买他马车的姑娘。长得出挑,他记得尤为深刻。小贩回头看着三辆马车,摇摇头道:“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自身难保,我那些个马车都被官家老爷买走了,这三辆是我留着给妻儿老小的”
“一百两。”芜芊尘干脆利落吐出三个字。
小贩眼皮一跳,看了看马车,心如刀割。“姑娘,抱歉。”
芜芊尘懒得墨迹,“两百两。”
小贩心脏抖三抖,张口还没有发出音节。
“三百两。”
小贩脚抖了几下,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撑开牙缝:“抱歉,姑娘,家中……”
“五百两。”
“好叻,姑娘可真是个好人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也不等芜芊尘回话了,小贩利索地转身。
一盏茶不到。
清空了一辆马车出来,笑得牙不见眼,连拖带拽地牵到芜芊尘身前。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眨眼。钱是什么玩意,烧火都嫌费事。芜芊尘直接将五张一百两银票递给小贩,牵着马车转身就朝吴老汉一家走去。
小贩拽紧银票,四处环顾了一圈,没人注意这角落发生的事情,急忙将银票塞进怀里,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压都压不下。这五百两,他就是卖十年马车也难赚到这些。这种燥热的空气下,他觉得呼吸都是格外的香甜,人都要飘到天上了。
芜芊尘牵着马车走到吴老汉一家附近停下,将马车拴好。
芜寒芜悠见到自家娘亲,飞奔跑过来。
芜悠拽着芜芊尘的衣角,“娘,你去哪里了?”
芜寒跟着点头。
芜芊尘对着吴翠花点头,“多谢婶子帮我照看孩子。”
吴翠花见人回来了,暗暗松了口气。凑到芜芊尘身边,低低细语:“芜家妮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发生了可怕的事情。”眼神示意芜芊尘往身后看。
芜芊尘顺着吴翠花视线看向远处。只见一群人拥挤的围成了一个圈,挤挤挨挨。
“芜家妮子,你是不知道,山神发怒了,瞧见那群人了吗?里面死人了,方才你吴叔去瞧了一眼,那人胸口开花,血糊一地,可吓人了。”吴翠花拍着自己的心口,神色慌张不已。
芜芊尘收回视线,面色无波无澜,低声回了一句:“没事,吴婶子。”
说完,抱着两个小家伙上了马车。
吴翠花本来还想说刚才还发生了别的事,见到芜芊尘抱着孩子上了马车,就很识趣地闭嘴了。
马车上。
芜芊尘仔细检查两个小家伙身上的伤口后,用碘酒消毒擦拭,拿出被褥铺好让两个小家伙休息。
照顾完小家伙,她坐在马车外,细细打磨手里的匕首。
杀蚌取珠,必磨利器。
忽地。
芜芊尘眼眸一沉,扬起手里的匕首,毫不客气地甩了出去。
‘叮——’
匕首不偏不倚,插在墨折离脚边三寸距离地面上,只露出匕首的把柄。
这刀疤男脑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她不过是打磨一把匕首而已,至于打量她这么久?
真当她是泥捏的?
两人视线空中交汇,电光石火,谁也不输于谁,难争高下。
芜芊尘抬起下巴,无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将两指弯曲在眼睛位置一比划。
这刀疤男再敢这样肆无忌惮看她,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眼珠挖出来泡酒。
墨折离心里冷笑一声,收回视线,掌心一翻,地上的匕首落入掌心。眼底一闪而逝的冷芒,这世上敢威胁本王之人,早已化为白骨埋尸乱葬岗。能伤得本王之人,尚且未出世。
他心里疑惑。6
元凤国何时出现内力如此深厚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