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睡觉,一会,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知道吗?”
芜寒紧紧拽着芜芊尘的衣袖“我想跟着娘亲。”
芜悠拽着芜芊尘的衣袖,“我也要跟着娘亲。”
芜芊尘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乖,好好睡觉,这是大人的事,等你们长大些,娘会带着你们。”
两小家伙听到芜芊尘不容反抗的语气,只好乖乖点头。
母子三人还没说完话。
屋外就传来尖锐的妇女叫骂声。
“天杀的下贱娼妇,怎敢伤了我儿。臭不要脸的贱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哎哟,我的宝啊,这个天杀的贱蹄子怎么这么恶毒啊,我的宝哟,娘的心头肉哟。娘的乖宝儿哟!”李梅花抱着满嘴鲜血的赵大宝坐在地上哭嚎不止。
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芜芊尘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出茅草屋。
李梅花见到来人,愤怒大吼“你个恶毒的女人,烂心肝的贱蹄子,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能下这么重的手。”说完,视线落到芜芊尘手里漆黑的铁棍上,高涨的气焰瞬间湮灭,抱紧自己的儿子。不敢再叫骂,这贱蹄子是真的狠,不是动嘴就能打压的。
心里又疼又窝火,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人,一巴掌打在自家男人残腿上,发泄自己的怨气。“你个废物,别人都欺负上门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撕了那贱蹄子。”
“我的宝儿啊,娘的心头肉啊,天杀的狗娘养的玩意儿,老天爷怎么就不收了去啊!”李梅花抱着赵大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嚎得震天响。
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李梅的哭喊声惊动了,陆陆续续围在芜芊尘的院子外。
赵二狗垂着头安安静静地站着,屁都不敢放一个,任由李梅花撒泼打骂。
“你个废物,你儿子都伤成这样了?别人都骑到我们头顶上撒尿了。要你有何用?我李家要你有何用?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软包蛋。”
“梅花。”赵二狗憋了半天就吐出两字。他是上门女婿,腿脚不利索,这么多年被打骂惯了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芜家妮子,到底怎么回事。”
一道低沉的威严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身形有些微胖,约莫四十年纪,个子不高,眼角带着一点翘,锐利的眼睛带着几分算计,倒有点像减肥成功的山寨版弥勒佛,属于坑多多九块九包邮到家的劣质品,总体差强人意,有装腔作势的感觉。
这人正是祠堂召集开会的村长,赵钱。
李梅花听到村长的声音,立马转移哭嚎目标,“哎哟,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让黑心肝儿烂货欺负成这个样,我可怜的儿啊。”
芜芊尘冷笑一声,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若没有手下留情,现在躺着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赵钱双手背在身后,穿过人群,走进院子。
“芜家妮子,到底怎么回事?”
“耗子进家了。”芜芊尘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赵钱视线落在李梅花怀里的赵大宝,片刻后,看向拿铁棍站在门口的芜芊尘,神色有些复杂。芜大壮对他有救命之恩,临死前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睁只眼闭只眼宽容这妮子。
赵大宝是个什么德行?就是滩烂泥扶不上墙,整天不学无术手脚还不干净的二混子。现在出现在芜家妮子的院子里,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打了什么歪心思。
有村长在,李梅花底气涨了起来,大嗓门嚎着:“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可怜的儿啊,他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错。”说着,就想抱着赵大宝去拽村长的裤腿。
二十五了还是个孩子?赵钱心里忍不住啐一口,面上并没有说什么,往边上走两步,避开了李梅花的手。
这一幕又巧不巧地被赶来的张桂芬看到,心头里的火苗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