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个引见。”
“可姑娘说……”
“我只远远看一眼而已,先生不用紧张。”
他能不紧张吗,到时让他上哪去要人啊,云山现在才能理解青一的想法了,但他老谋神算,不像青一慌张不定,他片刻就安定了下来,笑着劝道:“主君有情,但苦与神女无意,老夫听说晋地吴侯的胞姐已年十八,长的也是倾人之姿,主君不如借此一结秦晋之好,共谋魏地。”
云山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法子,不仅有利于大局,又解决了主君的个人问题,还能顺便挽留了自己,可谓一举多得,可司空锦却摆手否决道:“先生之计说说即可,不可当真。”
“自古男大当婚,为何不可当真啊,您若娶了晋地女,那不比什么结盟可靠。以婚事缔结两姓之好,自古如是,您也不能不传承后世啊……”
云山还要苦口婆心的说上几句,让司空锦回心转意,莫在一个不在了人身上浪费真情,司空锦却不想再听,直接表扬了 他一番。
“先生说的,我都知晓,我会好好考虑的,您为冀州所做的孤都记着,他日也不会辜负先生所望的。”
云山被肯定了一番,才忧心忡忡的离开了议事厅。
远在平壤的文莲却没有这种被人逼婚的苦恼,整日里与胡婆婆做做菜,聊聊天,胡婆婆还想教她绣花做衣,奈何文莲的手如脚般不听使唤,不是被扎就是被扎,胡婆婆笑话她定是小时没拿过针。
可不是没拿过针吗?她连布料都没摸过。这日夜里,陈进月色中天才回来,胡婆婆年纪大了,早早就上床躺下了,这送饭的重任就落到了文莲的头上了。
文莲提着食盒进来时,陈进正在埋头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文莲将食盒放下,走了过来轻声询问道:“大人,您在找什么,平日这桌子是我帮着整理的,您要什么有不定我能找到。”
“是一张手稿,关于灾民安置的,你有看见吗。”
陈进头也不抬的继续翻找着,文莲上前两步说道:“灾民?哦,看见了,我帮你找,……昨日我看就一张纸放着容易弄丢,就夹在了诗经里了,在这。”
文莲将薄薄一张纸从一本书中拿了出来,随后递给了陈进,还顺手才陈进弄乱的书册整理了一下,而陈进拿过纸张,半响才开口道:“你识字?”
文莲也不知这人又瞎联想了什么,怕他审人审出职业病来,小心斟酌道:“只识认得简单的几个字,说不上识得。”
“识得也无事,我随意问问,你不必紧张,书房里的书你都可读。”
陈进见她白皙无瑕的脸上神情一顿,也知她多思了,他也只是好奇一问。
“不用了,小女子粗鄙可不敢弄坏了您的书,哦,饭菜快凉了,您快用饭吧。”
那些拗口晦涩的古籍文献她可没兴趣,还不如跟着胡婆婆绣花呢,文莲借口推了这人的好意,陈进看着面前女子落慌而逃,如受惊的鹿,摇头失笑随后也跟在后面来到桌前。
“婆婆先睡了,临睡时交待让您将这些汤都喝了。”
文莲将保温了半天的汤碗小心从食盒里拿出来时,没有注意汤碗在火上炜了许久是很烫的,她又没拿个东西包一下,直接就上手去端,一下子被烫的“哎呦”叫了出来,条件反射就要把手指往耳朵上放,中途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那有药膏,我带你过去涂上。”
文莲被他捉住小手,还要被带着去涂药,吓得赶紧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又将小手收到背后,一个劲的说道:“不用了,哪里就要涂药啊,用不着,大人您快去吃饭吧,我给你端饭。”
说着就跑到桌边,这会也不烫了,文莲直接就端到了桌上,陈进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对他避如蛇蝎的女子,他有那么可怕吗,但为了不再吓着她,陈进没再多说一句,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