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爷爷号啕大哭,边哭边咳。
徐父坐到渠爷爷床边,一边不停道歉和宽慰,一边轻抚渠爷爷的后背和心脏。
渠爷爷渐渐平复下来,打起了盹。
徐父给他掖好被子,招呼众人退出房间。
回到客厅,徐父拍了拍渠董:“松鸿,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渠董摇摇头:“我的几个兄弟,分散全国几处。这么多年来,只有爸骂我,好久都没听同龄人那样骂我。恍惚间,我好像曾经被这么骂过,熟悉,又久远,甚至有点怀念。”
徐父:“松鸿,犯错不可怕。错而能改,善莫大焉。渠家的重任,还是由你来担起。”
渠董:“你的意思是……”
徐父:“我要带康儿四处历练,你留在J市,继续守着渠家的家业。这是你的责任,不能假手于人。你已经不是小孩,不能轻易耍脾气撂担子不干。既然从几兄弟中夺得家主之位,就该做好你该做的。”
渠董深呼吸几下:“我明白了。”
第二天,渠爷爷拖着病体,和渠董一起出门送别我们。
一群人,又转回C市,只是渠董换了渠康。
曲老爷子仰天大叹:“终于了了一桩心事。5月没给小阳举行什么仪式一直觉得心里难受,现在6月给小阳和他父亲一起拜了饭,心里就没那么压抑了。”
徐父:“老爷子,活着的人,要带着离开的人的希望好好生活。”
曲老爷子:“嗯……好。”
我和徐父刚回到C市没多久,就接到徐老爷子的电话,说A市排名会在即,让我们抓紧回A市一趟。
把在C市的工作和生活安排妥当,我和徐父等人一起回到A市。
英姨见到徐父各种兴奋,手都不知道放哪好。
徐父只是微微点头,态度平淡。
英姨肉眼可见的失望和无措,徐杏轻叹,过去和她说话。
徐老爷子和徐奶奶一个月没见儿子,也是喜形于色。
徐父依旧是态度平淡地对待两老,最后,还问了徐老爷子一句:“爸,多年前送您的黄花梨缝纫机还在吗?”
徐父身后的渠妈妈,一脸期待。
没错,徐父把渠妈妈、渠康、瞿兰、朱荥萱都带上了,说家人不管到哪,都要在一起。
徐老爷子冷不丁听到缝纫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还是徐奶奶接了话:“这个缝纫机在我和你爸的房里,怎么突然问起它来?”
徐父:“爸,妈,这台缝纫机意义重大,我能不能带走?”
徐老爷子惊奇:“你对缝制衣服感兴趣?”
徐父:“不是。爸,妈,我给你们介绍,我身后这位,是当年C市势力榜排在首位的渠松鹤的发妻云凤。这台缝纫机,是当年他们夫妻急需用钱,迫不得已卖给我的。”
“如今,渠松鹤去世,我想把缝纫机物归原主。比起只是收藏的我们,云凤更需要这个承载了夫妻风雨和过往记忆的物件。”
徐老爷子:“C市第一,渠姓,有点印象。不过渠松鹤这名字,还真没印象。”
徐父:“爸,您愿意把缝纫机给回云凤吗?”
徐老爷子:“你都说对人家意义重大了,我还能占人所好?呵呵呵,拿回去吧。”
徐父终于盛开笑颜:“好,谢谢爸妈。”
渠妈妈:“谢谢二老。”
徐奶奶微笑:“小事一桩,不用谢。”
也许是心情好了,徐父对英姨和徐梭也亲近了许多,英姨很是高兴。
众人在徐老爷子的别墅四散活动,期间,钱池接了个电话。
接完电话,钱池失魂落魄,梁泽叫他几次都没回应。
梁泽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背:“喂,魂到哪去了?”
钱池声音发虚:“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我哥被人绑架了。”
我和梁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