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开门呀。”
“来啦。”元青往嘴里塞完最后一口荷包蛋，擦擦嘴给背着书包的甘愿开门。
“房间里开着空调，你快去。外面很冷吗，手好冰。”元青碰碰甘愿的手指，边收拾餐桌边问。
“有点。”
过了一会儿收拾好的元青也拿出寒假作业，和甘愿并肩坐在一起写。时钟滴滴答答转，上午的时间过去，她们写完了两套试卷，寒假作业终于竣工。中间休息了会儿，这个速度还行。
甘愿把卷子上最后一道论述题写完，抬起头问元青，“上午期末考成绩就出来了，你查了没？”
元青早查过了，只是这次发挥得不好，和甘愿的排名隔了一大截。她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甘愿肯定要说些什么。
她俩小学、初中、高中一起学习一起玩，彼此之间是好朋友也是竞争对手。甘愿很看重成绩这件事的，有时候比元青本人还要更在意。
果然，甘愿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本必刷题，是数学的。她俩都学文，元青数学拉分拉得多。
“开学我会检查的，你要好好写。”
元青不敢吭声，五官都皱到一起，也只能点点头。
寒假作业好不容易完工，元青又想起了买书的事儿，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那甘老师，下午我们去书店买书吧，我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好，我先回趟家把作业放一下。”
下午天气阴着，天气预报还说这周会有大雪，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
那家书店在学校附近。原本每次放假回家经过那里，元青总会在里面挑挑拣拣，找到一些新进的好书。放寒假天气凉路又远，一直忙着学习，也没有腾出时间过来看看。
这会儿书店里人少，有几个妈妈带着小孩儿在儿童读物那边，安安静静的。甘愿插着口袋跟在身后陪着元青逛，她选好的书就转过头递到甘愿手里拿着，到时候一起付款。
抬起眼睛往书架最上方看，元青还有点看不清楚，甘愿在身后数了数，说了个数字，“十二本了。”
“嗯？”她还在看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好像是什么旅行，眼神都没分过来。
“元青，买了十二本了。”
元青转过头看，才发现甘愿的脸已经看不见了。她忙道歉，伸出手来帮她分出一半的书，“对不起，我都忘了。”
这些书里没有一本是能舍弃的，甘愿只能抱着书陪她一起回家。
路过一家杂货店时，元青透过玻璃看见里面宋凛的身影。他正斜靠在柜台上跟店主说些什么，像是在问什么问题，店主的回答可能不是很如意，摇了摇头。元青看见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随意抬起头往外看。
就和站在窗外的元青对视上了。
店内的人又转过头去跟店主叮嘱了几句什么，才迈着大步子从排队的人群里挤了出来。
甘愿两只手腾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在宋凛和元青两个人之间来回逡巡，“这是谁啊，上次好像见过。你们认识吗？”
元青点点头，“他是新搬来的邻居，我们小时候认识的。”
宋凛高高大大，站到元青面前的时候就帮她挡住了一大片从北边吹过来的风，元青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胡乱摇晃的碎发终于重归安静。
他看看两个人手里拿的书，顺手接了过来。元青不好意思全让他拿，还踮起脚从最高处抽出来四本书自己拿。
甘愿：“正好你们一起回去，也方便一些。我下午还有事儿，先拜拜了。”
“嗯嗯，甘愿注意安全。”
元青重新扭过头和宋凛并着步子走，风还是吹个不停。他稍微侧了侧身子挡住一点寒风，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书，问她，“批发的？”
“不是批发的。”元青摇摇头，答得倒是一本正经，“不过我是会员，店主给了折扣优惠。”
“行，”宋凛点点头，夸奖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