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惨烈,不只是自己所在的刻碑人。几家公卿联合,前后至少十几万将士葬身于云水。
“好在现在都过去了,彼岸撤军了。”感叹道。
红衣却突然露出笑容摇头,那不明所以的笑意味深长。
“您有何高见?”刘昔谦虚问着。
红衣缓缓给刘昔倒了一杯茶,随后解释:“云水何止惨烈,已是死局。纷争数年失地不减反增,若是不止整个汉土都要被这死局彻底拖垮,可彼岸却不声不息的撤退了。”
这正与刘昔的想法不谋而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告知,彼岸撤退绝对有蹊跷。
红衣再此斟满茶杯,缓缓而谈:“戛然而止,以我浅见唯两种可能。一彼岸内部生出间隙不得不撤;二,他们找到了更有效损失更少的办法,以退为进迟早会再来。”
刘昔听着默默赞许,此言与当日央帝那孩崽子所言一致。
彼岸定会卷土重来。
“你军士出身,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红衣反问:“彼岸位极北冰封之外,可论直线里程与地势来说。汉土至东角更适合侵入,地势平坦一望无际。他们却选择了相反的有强军守卫、天险穹狱关加固的寒荒,死战五年方才转换路线经海上远行至东西两岸夹击而入……完全有悖于军理常知,不奇怪吗?”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自己也曾有所怀疑。
不过此刻刘昔思考的确实另一件事,刚刚言语之际,莫红衣好像换了一个人,神情坚毅不苟言笑。
一改常挂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平易近人的模样。眼中有光唇齿如剑,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如天人般无可比拟。
“嘿嘿。”
刘昔挠挠头尬笑一声,因为想不到更好的回应方式了。
红衣同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罢了,若是这问题会有答案,或许就不会担忧彼岸再临。”
今日不虚此行,虽未试探出莫红衣的真实身手,却也知悉他非常人,言语气势皆印证其身份的不平凡。
刘昔尝试发问:“莫老哥,不知您在寒荒身居何位?”
“小小文书罢了,在寒荒守着文案书阁,整日无事就好瞎琢磨。什么都懂些,什么都不精。给你兄弟腿上的药就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若是真言,医术可不只是稍懂些这般简单。
大平的腿伤已好久,连日赶路颠簸常有复发许久不愈,用上他给的药后治愈效果极佳,眼看就要痊愈。
就算此人不懂神威,他定也是那种阅历丰富饱读诗书之人。
想了想,刘昔再问:“莫老兄,您知晓皇尊古剑吗?”
“皇尊古剑?”
“对,我非寒荒却也仰慕皇尊。从戎数载哪个不像拥有如此神兵利器呢。”
红衣眉头轻挑淡然道:“古剑有什么好,也无人可御,就像你背着的那块要到叙州贩卖的石碑一样,不过一块破石头罢了!”
他是真的懂!
古剑之名天下皆知,可又有几个亲眼见过。更别提那古怪的机制了,拾起无碍挥动如山而不可用。
红衣不禁知悉其为石,更深知其奥义。
不过有意提及自己曾谎称的背在后的是石碑,不知是否为故意之举。
刘昔表情装着满是意外,询问:“为什么无人可用,不是皇尊当年的武器吗?只他一人可用?”
“皇尊他也用不得!”
这一次刘昔是真的感觉意外,表情更为丰富,有感而发。
“啊?”
“寒荒书阁有本史书记载,皇尊年少缘得神兵有二,石剑一柄、玄铁一柄。石剑可拿而不可用,故杀敌陷阵唯以玄铁。”
“真是如此?代表无尚皇权的不过一块破石头?”刘昔还是不敢相信。
莫红衣万分确信,坚定的点下头再次确认。
“至少我在各种失传的古籍中都是如此记载的,石剑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