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在舌尖蔓延开来。
秦渊被这个口感惊艳到了,鹿眼亮晶晶地弯了弯,又不停地吸了好几口。
谢霁月看着秦渊嘴角一直处于微微扬起的弧度,她伸手从冰鉴中搬出了装着米酒的搪瓷坛子。
宫侍早就被她屏退了下去,谢霁月便亲自取下盖子,在樽中倒入了两杯冰镇米酒。
挫糟冻饮,酹清凉些。
谢霁月举起酒樽,示意秦渊一起喝一杯。
秦渊将酒樽凑到唇畔,喝了一口米酒,冰冰凉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入腹中,他感觉周身都清凉了许多,干脆将樽中米酒直接一饮而尽了。
一阵阵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那琴声清越,如泉如水,淙淙如溪。
行宫避暑的日子过得是一个清闲奢靡,谢霁月觉得怪不得有些皇帝整日躺到行宫里,不愿回京呢。
享乐是个人都会喜欢啊。
不过谢霁月确实是个挑剔的,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同那些个皇帝不同的是,她着实讲究,不喜以天为盖,地为庐地做一些寻欢作乐之事。
顶多在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画舫内,听着雨霖铃,泛舟弄清波,春色润如酥。
画舱在湖心左右摇晃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转化为了湍急的暴雨,将舱内传来的声音尽数掩盖。
依然水枕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