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坐在了易爷爷的位子上,他重新宣布了堂规,处罚了那几个犯规的人,然后又说了很多话······
我的脑子满满的泛不开了,从昨天到这里,不过才短短两天,发生的事情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心里度思着这些,眼睛搜寻着哥哥的身影,奇怪了,下午从山包回来后,就没见哥哥,今晚的仪式也没看到他,到现在都没见到哥哥。
我强忍着夹脊穴那蚀骨的疼痛,还有初潮该有的那种难受滋味,默默的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要不是那个疼痛如此清晰,我都要怀疑是在梦中······
子时过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呼啦啦的就走了很多人,院子里马车的声音很嘈杂。
那几个女孩被父亲或者爷爷带领着都走了,看她们目光呆滞,如同木偶般任人摆布,我心有余悸:假如我爷爷也是炼制子母煞的人,我岂不是也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爷爷难道没有?
那轩哥母子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易冉,一晚上没见他跟哥哥,他们干什么去了?
我一溜小跑,来到了东边的那个屋子,只见房门大开,那株张牙舞爪的千年古树衣架上,我下午穿过的那件大氅孤零零的挂在那里······
心头掠过一阵苦楚,我不敢往深里想,我憋住要哭出来的冲动,慢慢走进去,果然,屋里冷冷清清,已是人去屋空······
我抱住那件大氅,把脸埋在上面,感受着它的柔软,闻着上面的味道,我的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
这件衣服很长,穿在我身上时,易冉很细心的把两个角从后边掀起来交叉着在我胸前打了个结,现在,这个结还在,但是,那个人呢?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今天看到他时,心里会有那种感觉了,感觉他不快乐,感觉他可怜,原来,并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年轻的女人,并不是他的亲娘,他的亲娘已经过世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伸手去摸衣服里贴身挂在胸前的那枚玉佩,我紧紧地握住它,就像握住了他······
我抱着那件大氅,呆呆的走回我住的西屋。三十六个女孩子,精的傻得该走的都走了,如今还剩下了十来个,并且,她们把我当成了易晓那样,事事问我。
我很茫然,看着她们问:易晓姐姐呢?
我看着她们都在摇头,眼睛里也是一片茫然,心里暗想:她们能唯我马首是瞻,肯定是受到了家长的嘱咐,看来,爷爷成了新主,我,也跟易晓一样,成了小主······
第二天,我睡到了近中午才醒,看看那些女孩子们都没了影踪,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出去了。
我伸了个懒腰,浑身的疼痛经过这热炕一烙之后,舒服多了。
经过了昨天的一切,我从生理到心理,没有过度期,就那么蓦地长成大人了。
从屋里出来,我来到了大厅,看见有几十个人围在桌子前,毕恭毕敬的听爷爷说话,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谦卑的笑。
此时我眼里的爷爷,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的和蔼可亲,而是带上了一种阴险奸诈的阴沉。
爷爷看见我走进来,对我招招手:翼阿,你把家里所有的东西清点一下,以后这个家,你来当,我和你哥哥不管这些,你可得挑起这个担子来啊!
我问爷爷:哥哥呢?
爷爷笑着说:你哥哥有他的事情,你不要总缠着他,以后,你管好你该管的事,把家当好,知道了吗?
当着这些人,我不便多说什么,就答应了一声退出了大厅。
我正式以当家人的身份巡视这个家,慢慢转了一圈,易家的人已经无影无踪,我来到易冉住的那间屋子,里面一切依旧,只有那株千年老树衣架张牙舞爪的立在那里·····
一夜之间,易家的人从这个家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