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萌芽。
“你在沧澜山遇刺之事是否也同他相关?”
“尚不得知。”
靳淮只得一五一十将话说清,“我确然是在查当初绑架一事,抓住的活口也吐露了些许线索,近日得空只怕还需去趟安成县。”
“安成县?”
听得元父存疑,元母忙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无非是因安成县近日流寇作祟,陛下特派了宋轲前去剿匪,如今他应已进安成县境内。”
骤然从元父口中听得这名,靳淮的神情凝了一瞬,眼底浮起一层浅淡的不耐。
这幅神情瞧在元母眼中,心下暗惊,难免也得说上两句。
“世人皆知宋轲对念念有意,可念念对他全无非分之想,这你大可放心。”
靳淮知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先前的不耐尽数褪去,耳尖却染上殷红。
元父轻咳两声,斟酌着开口:“不知何故,京城附近竟也有匪徒流窜,平白叫人觉得不太平。泉泠你需得嘱咐念念,近日切不可出城。”
“自然。她近日一门心思待在御史府,倒是也没随处溜达。”
元父点头:“御史府如今成了她的好去处,姑且算作是件好事。”
作为御史府的掌权人,靳淮忽而觉得耳根子一热,平添几分羞赧。
元父元母见他这副模样便不再多言,随口嘱咐了几句万事当心便起身准备去小憩。
湖心亭风大,夏季凉爽,如今却觉得有些许寒意。
靳淮并未抽身离去,他望着潋滟的湖光,不由觉得神思跟着清明几分。
他心下细盘起前世之事,前世根本没有沧澜山一事的发生,更遑论剿匪一说。
现如今平白多了这么些许超出掌控之事,尚不得知究竟是好是坏,却莫名叫他心烦意乱。
忽然间,一只雪白团子由远及近地跑来停在他脚边,蹭着他的袍尾,十分亲昵。
他一眼认出这是狗蛋,看着它没心没肺的模样倒是和它的主人有几分相似,心情随即转好。
刚想开口逗弄,青竹却匆忙来报:“主子,先前事关郡主绑架一案的主谋指名道姓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