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善,本想放他一马,可惜他运气不好,撞见了大公主。说到底,这顿打他也没吃亏,反倒是赚了,毕竟教会了他什么才是规矩体统。”
她抬眼看着永安王妃抽搐着的脸,温声问道:“难道王妃也想学学?”
永安王妃自是不想学的,可她实难咽下这口气。
明明都是同她不相干的事,如今横插一脚又算怎么回事?
她斜睨了一眼元念念,出言讽刺:“郡主今日倒是同靳淮走得近,城中已有闲言碎语,难道郡主的规矩体统做得好吗?既然不好,今后更该谨言慎行才是。”
“说的是呢。”
永安王妃见她附和自己,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可还没等她开心片刻,才又听见后半句话:“我这样的人,非寻常高门贵女可比,当然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所以我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凑,王妃怎么还上赶着来数落我?”
“既是闲言碎语,听了便也就得了,永安王妃难不成还要当着念念的面再说一遍?”
元母不知为何出现在御史府门前,将先前的话听了个全。
先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在永安王妃的脸上霎时消得干净,连忙俯首问安:“臣妇见过长公主殿下。”
元母本想去打两把叶子戏,奈何手气不好,只得早早散场。
恰巧路过御史府,正愁一肚子气没处发,倒是有不长眼的人撞到了跟前来。
“本宫刚才听闻王妃是明里暗里嫌念念没有规矩,不成体统?”
地上乌泱泱地跪了一群人,可她只拿永安王妃开刀,“听得这些话也不曾动怒的人,京中又有几人?倒是本宫的不是,将她养成这般温和守礼,才叫你们在她跟前如此放肆。若有半分本宫当年的风范,岂容你这般恣肆无忌?”
永安王妃自知失言,忙俯首在地请罪,再顾及不得半分颜面。
可元母仍是不愿放过她,她这副模样更是无法引得半分同情。
“正巧祭天大典在即,既然王妃心不静,不若抄写经书静静心,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闲来无事更不要在外游荡,平白惹人心烦。来人,送客。”
为人父母自是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数落自家孩子的不是,待马车渐行渐远。
元母才转过身来,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家女儿:“说说吧,你怎么又在这里?还给我惹了这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