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要与你同行时,我才知只是瞧你一眼,于我而言万万不够,我仿佛变得贪心。”
“后来你待方叙白的言行举止,皆与我预期不相符。那时我便知,你许是有前世的记忆。我送你竹简时便做好了你会觉察的准备,只是未曾想过你不会细查。”
“我诚然是希望你发现的,但我也会怕。念念,是我贪得无厌,是我想与你共赴今生。”
若在以前,这些话她很难从靳淮的口中听得,可如今却愿叫她听得。
她凑近了细瞧靳淮,同他两额相贴,郑重地应了声好。
既话已说开,她倒是想问清楚前世被她错过的一些细枝末节。
“前世你是如何将我从东宫带出的?”
靳淮见她想听,便也只好细讲:“方叙白虽赐你鸩酒,可仍旧想以太子妃之礼将你下葬。我想着你应当是会嫌皇陵脏,我便放了把大火,在东宫为你杀出了一条路。我本想着拉方叙白去给你赔命,但约莫是怕他惊扰你,我便将此事作罢。”
“那后来呢?”
“机缘巧合之下,万佛寺的僧人同我说,我身上杀孽太重,可佛缘未尽,许是会有其他机缘。我在佛前跪了十年以盼你来生无恙,可我实在太想你了,就算是轮回,我也想再见见你。”
佛祖慈悲,定会叫世人如愿。
原先在她眼中,靳淮是内敛的,清冷的,持重的,如今却被她感受到如此热烈澎湃的爱意。
竹简中道尽她的千般好,浑然不提自己的艰难,饶是上苍想来也会动容。
她想起身将竹简收好却被靳淮攥住手腕,撑起身来在她的眉心处,落下一个浅吻。
此等举动算不得越矩,只能算作是窥探心意后的礼物。
难以避免的,勾得元念念心中似小鹿乱撞。
美人当前,犹然无法叫她乱志。
自重生那日起,她便发誓,要将曾经算计过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路途虽远,变数虽多,可她愿意去问上靳淮一句:“你知我前世艰难,我素来睚眦必报,定不会叫算计我的人好过。所以我想问你,你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靳淮的眉眼含笑同她对视,如从前一般对她许诺:“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