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左右而言他:“阿兄偏心,我生辰宴随手赠了支白玉狼毫笔,如今心上人生辰,想着法地哄她开心,真叫人好生羡慕。”
“你可莫小瞧了那支狼毫笔,上头的狼毫得来不易。那是靳淮猎的一头狼王,最是坚韧的那簇毛便在你这支笔上头。”
她听见这话故作恍然大悟状,存心要逗元铮:“原来你送我的礼,大半的功劳都是阿淮的。”
元铮有口难辩,只得认下这桩事,但仍旧不死心地开口:“这事是我做得不厚道,但你千万得帮帮你阿兄。”
“知道了。”元念念起身回屋,冷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狼王的狼皮又去了何处,不会书房里放在地上当毯子那张就是吧?敢情靳淮忙里忙外没落着一点好。”
这下元铮彻底偃旗息鼓,唯唯诺诺地不敢应声。
屋内的八仙桌上放置着今早才送来的醒神药丸,这样事无巨细地照拂她也不知靳淮做了多久,又曾借过多少别的名?
事到如今,她才猛然惊觉,靳淮将她了解得彻底,而自己却对他知之甚少。
没有人生来便该付出,她不能,靳淮也不能。
“阿兄,你可知阿淮喜欢什么?”她如此想,便也如此问。
元峥怔愣一瞬,随即答道:“他爱收集名刀,他如今用的那把破月刀便出自江南名冢。你若是想送他刀的话,大可省省功夫,他收藏的那些名刀,怕是他下辈子生成蜈蚣也用不完。”
“送不得刀,也可送些别的。”她并未被这话磨灭兴致,她转头吩咐银雀,“去取些丝线和碎石来。”
顺手将刚才元铮说的话,轻飘飘地扔了回去:“他才不会生成蜈蚣。”
奇珍异石堆放在木盒之中,皆是打眼至极的上等货色,用来做剑穗再合适不过。
生来便是高门贵女,女红更是打小的手艺,可换成剑穗却犯了难。七绕八牵也形不成模样,丝线更是缠在一处分不出你我。
正值她心烦之时,金鹊欢欢喜喜地带来了好消息:“郡主,殿下和将军在正厅等您,说是有好消息需得您自己去听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