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的嘴给缝上,“无知妇人!从哪儿听的这些胡言乱语,让人听见你嚼这样的舌根,夏礼还指望升官?整个阮家都得跟着陪葬!”
阮长淑似是不以为意,“瞧你那诚惶诚恐的样子,这又没有别人,自家人关起门来说几句秘辛又怎么了?你是站得太高了,却不知底下都议论成什么样了。”
“不怕掉脑袋的尽管去说!你若还想过舒坦日子,就给我管好你这张嘴。”阮长颂拿着毛笔在她面前点了点。
“知道了,我向来是有分寸的。”阮长淑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记,“你就跟我说说,我不告诉别人。听说当时先魏王在潼门关出事就是现在这位和那谢必先设下的计,你说是真的吗?”
“哎呀,越说越离谱了。”阮长颂瞪了她一眼。
阮长淑瞪了回去,“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官场上就怕你这种人,难怪你能做到丞相呢,我得让夏礼学学你这一套。”
说完,她自己先笑了。
听了这话,阮长颂原怪她多嘴,却也发不出火来,勾了勾嘴角,无奈地笑道:“我说你什么好。”
阮长淑接着笑问道:“这些传言老早些年就有了,并非是捕风捉影
吧?”
她顿了一下,又看向阮云懿,“当初先帝并不是很看好皇上,皇上能登大宝,也少不了柳太傅的助力,云懿你可听你外祖父说过什么内情?”
突然被点名的阮云懿愣了一下。
阮长颂看了她一眼,又扭头嗔怪地看着阮长淑,“啧”了一声,“你脑子被糊住了不成,云懿出生时,柳太傅早就西去了。”
阮长淑一拍脑门,点头称是,半晌后,又道:“若是真的,皇上这心机也太可怕了。先是为了皇位杀了先魏王,又假模假样地对长公主关心疼爱,到了用人之际,再把长公主派去和亲,啧啧啧,长公主岂不可怜?”
“哎呦,姑奶奶,你可别说了,一听你说话我就头疼啊。”阮长颂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搁了毛笔,指了指门外,“和不和亲的管你什么事,你操哪门子心?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没事瞎别串门子说些掉脑袋的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罢,便让阮云懿送她出去。
阮长淑同他拌嘴的时候,阮云懿已经乖顺地将墨锭擦洗干净,用宣纸包好收到了匣子里,做完这些,便引着阮长淑出去了。
把人送走后,她回了自己的屋里,将刚刚阮长淑与阮长颂的对话又梳理了一遍,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