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里面没有王杰。我手指微动，隔空于纸上添上这个简单的名字。
刘挺注意到我的行为，随口问道：“难道你准备傍几个大款？”
我想了想，决定给他说实话：“杀人。”
短短两个字差点造成交通事故，因为刘挺听到这两个字后一方向盘打到了九十度，差点撞上人行道。
我像安慰小孩子一般说：“不至于，真不至于。”
刘挺把车停好，难以置信地看向我说：“你为什么要杀人啊？”
“来锦城的任务之一罢了。”我将纸条重新塞回通天囊，脸上表情不变。“你可以理解为简单的复仇。”
“复仇？你师父二人不是自己打架死的吗？”
“我有师祖。”我提醒了他一下。
他才如梦初醒般点点头，顺势问道：“你们这一脉就剩这点人，就是上面有人追杀？”
我以沉默作为默认。师叔当年入世不仅仅是为了想收徒那么简单，最主要的仍然是追查当年道门灭门惨案是谁的手笔。道门上一代是我师父师叔一代，再往上就是我师祖一代。两代加起来也有十几个人，比我这个光杆司令还是强不少。明面上这十几人并无交集，最终却在某次聚会中被一网打尽。只剩年轻的师父师叔二人命大逃了出来。虽说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但要想彻底打垮道门，仍然需要世人难以想象的武力，因此组织者必定是身份地位非常高的人。
凭师叔多年的人脉经营，加上他高超的占卜与相面之术，猜测中将这些人的名单缩小至我手里薄薄一页纸和几个简单名字。
除开简单的情感宣泄，复仇更重要的是完成这件事的因果。因果不除，我们这一脉在大道上行走，将永远背负曾被人差点灭门的桎梏。再如何骄傲的飞龙，双爪被缚，如何能飞向更高的蓝天？
“都是些该杀的。”我轻轻呢喃，两边的景色飞速地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