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的哥哥竟是毒医,还正巧与你们相遇了。”严甘遂皱眉沉吟,“如果花慈未说谎的话,莫不是他在城外钱包被偷,也是背后人设计的一环?”
“就是背后之人算到我们会去探查百草斋,又怎么会知,我们会去售卖那些花?这也是贺霖临时起意。”端京墨表示不解。
“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对贺霖比较了解,知道他看到此物,会以这种方式来探案,二是对方也没有算到这些,只是想引花慈去百草斋找白榆,让你们在那里碰见。”
两人说完了猜想,准备一起去再探一探花慈,此人的一身手段不容小嘘。
待二人进屋,发现花慈已经醒了过来,和贺霖两人正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
花慈的状态有些萎靡,虚靠着床榻,后背刚刚绑过绷带,衣领也没有整理好,倒是透露出一种凌乱又虚弱的美。
两只手被捆绑在面前,眼睛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霖估计是有一肚子话想问,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便就坐在一旁瞪着他,房间里的气氛极为紧张。
“已经醒了吗?”端京墨走过去查看,这花慈状态比她想的要好上不少,她以为他要昏迷好一会呢。
“你是,严甘遂?”听见敌人虚伪的发问,花慈本不屑的撇了撇嘴,目光透过她却看到了相熟之人,倒是一愣,撑着坐了起来。
“你又认识?”端京墨惊了,她和贺霖二人不停地开始看向严甘遂和花慈,这严大人怎么回事,怎么谁都认识,四海之内皆熟人吗?
“你是?”严甘遂也是一脸懵,迟疑的发问,他对此人并没有印象。
“我是北南木那老头子的弟子,入京前老头子刚带我去拜访了尊师,我在墙上看过你的画像。”见到他,花慈倒是放心下来了,眼神倒也少了几分敌意。
“接杯水给我。”花慈抬了抬下巴吩咐道。
“你竟是北神医的弟子,我之前听老师有提过,但一直没有机会一见。”严甘遂将桌上的水杯端了给他。
“你师傅不是说你来考学了吗?文人清流怎么现在和朝廷的这些狗腿子混在一起?”花慈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问道。
“嗯?嗯嗯?”
端京墨按下激动的贺霖,“贺霖,你先别急,我来说。”
“严大人,这人值得信任吗?”端京墨看着严甘遂问道。
严甘遂先皱了一下眉,最后还是点点头,“我曾听老师提过北神医,和他金盆洗手后收的关门弟子,不是坏心之人,可能只是顽劣一点罢了。”
端京墨这才放心下来,不知为什么,严大人说没有问题,就让人有种异常的安心感。
“花慈,既然你现在醒了,我们就赶紧前往百草斋,先将贺霖的毒解了,然后将你妹妹找出来。”端京墨上前将他手部的束缚解了下来。
“我才不要!”花慈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活动一下手腕,“严甘遂,你老师还让我过来带话,他恐怕不知你现在已经和这些爪牙混迹在一起,我花慈,可不是这种媚俗之人,并不会,唔!”
花慈看着眼前锦衣卫扼住他脖颈的手,很明智的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
“我老师给我带话?什么话?”严甘遂赶紧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腕。老师好好的怎么会托人带话?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涉及到老师,他脸上不免布满了焦急。
花慈拍了拍贺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然后,
“呸!”
屋内除了花慈以为的其他三人皆石化,严甘遂从出生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吐口水。
“圣贤他没有其他要事,就是一些担心你的话,但我觉得,你现在不配听了!”
严甘遂放下他的手腕,用衣袖轻轻擦掉脸颊上的一些唾液,他现在知道,贺霖为什么会对他下此毒手了。
有些人,他值得别人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