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比如夏慧玲、李芳,还有王薇,还有其他市场上有过下岗经历的业务员。有的年轻,有点上了年纪,但都下岗过。说到下岗,蔡红艳、马兰她们也有同感,既然能在市场上站住了脚跟,都有着一段难以忘却的经历。因为下岗女工几乎都有一个共性,那都是年龄偏大,负担偏重,文化偏低的一代人。
一旦说开了,话就多了,夏冰怕偏了题,收不住。再说了女人一旦说到伤心处,眼泪就会下来,到时候培训会就成了忆苦思甜会。
所以赶紧打住,夏冰说:“这次培训到此为止,今晚会餐,而后去唱歌,大家热闹热闹,放松放松。”
那晚吃饭会餐没什么,因为大家重点就没有放在吃饭上。三个月好不容易见会面,在市场上大家都忙得像个陀螺,累得很,哪有时间休闲。这不,匆匆忙忙吃完饭,风一般地刮向了歌厅,连酒都懒的喝,把白酒的钱都换成了啤酒,带到歌厅里喝。
夏冰事先早已定了一个超大的包厢,男男女女坐得满满的,大屏幕,超一流的音响,时尚的点歌台。
夏冰又让大家点一下小零食,比如瓜子、可乐、开心果、水果之类的食品。
“哇塞,这么牛逼?”戴永祥拉着吴凯说:“还是做医药代表好,在我们原来那个破厂从来没有这样娱乐过。”
夏慧玲拽了拽戴永祥的衣角,低声地责备了一句:“少说两句,别让人把你看成是乡巴佬。”
“就是这样的嘛。”戴永祥还是嘀咕了一句。
第一个抓起话筒的是吴凯,到底是年轻人,有闯劲。
吴凯几乎是跳上台,高声给自己报了幕:“我叫吴凯,来自于汾水市场,我给大家演唱一首谁也听不懂的歌,大家把手敲起来,跟着我的节奏。”
吴凯声情并茂地演唱了一首周杰伦的歌,音色很美。但的确谁也听不懂,不知他唱了什么内容,啰啰嗦嗦地唱了一大堆词。
人多到底能起哄,年轻人都让吴凯再来一首。而三十岁以上的人说听不懂,起哄着让夏冰来一首,还打起了拍子:“夏经理,来一个,夏经理,来一个。”
夏冰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他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走上台,让吴凯把他点了一首:知心爱人。
夏冰问大家:“各位女士,这首歌是男女二重唱,你们哪位和我伴唱?”
这会是夏慧玲冒了尖,高声地叫道:“黄晓月,”
蔡红艳也跟着起哄:“黄晓月,”
这下子全场都呼喊起来:“黄晓月。”
夏冰满脸微笑着说:“黄晓月,上来吧。”
在夏慧玲推推扯扯中,黄晓月红着脸走上台,和夏冰深情演唱了付笛生与任静的《知心爱人》。不知是动了真情,还是想起了往事,两人的演唱把大家带入到一个隽永、优美、缠绵的爱情故事中。
包厢里宁静极了,只有高山流水般的音乐和田园风光般的歌声,在人们的心中久久地回荡着。接下来就是大家的表演,有唱歌的,也有跳舞的,还有边唱边跳的,大家风风火火地玩了两个小时。
一结账,把久经沙场的夏冰也弄蒙了:“30000元。天哪,黑店呀!”
夏冰也算过,就按照上档次歌厅的标准,今晚的消费满打满算不会超过5000元。包厢费是死了,1000元,就那些可乐、开心果、瓜子,啤酒是自带的。还有些水果,竟开价30000元?
戴永祥发狠地说:“把我们当羊子宰了?
夏冰与大堂经理吵开了:“告诉你们老板,超过5000元,一个子儿都不给。”
那个大堂经理也不含糊:“兄弟,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夏冰更是不退让:“管你什么地方?就这个价!”
“那你等着!”
大堂经理去叫保安,夏冰让把包厢关死,用沙发将门顶死。一会儿,外面就响起来囔囔声,还伴随着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