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晃动了两下,男人浑身的凛气从身旁擦过,落鲤九身子僵硬在原地。
想到自己已经易容,她眸子淡定地看向房门,正准备朝房门口走去,却被身后的手掌按住。
淦!
想到那一夜,落鲤九两腿不争气地一软,浑身打了个颤栗。
“最好别招惹不该惦记的人。”
落鲤九定在原地,一双狐狸眼转速飞快,他是在说让她不要出去招花惹草吗?难道他已经认出她来了?!
本来以为男人下一刻会将她胡乱判个罪名再带入府中去,但是微风吹过,身后的动静好像也跟着消失了。
落鲤九回过头,正对着一道朱红的大门,心下一喜。
不管狗男人今日到底有没有认出她,只要这一时半会儿不对付她,她便有法子全身而退。
想罢,落鲤九迈起黑银色长靴朝闭合的房门走去。
手指刚要敲在门上,里面的人刚好打开门欲出来。
那只手便敲在了男人胸口上……
两个男人僵硬地站着,侯爷眉宇间已经酝酿着些暴躁情绪,低头看了他一眼,深邃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惊喜和不可思议。
“你,你是银川?”
多日要寻之人突然在某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侯爷激动地连说话都说不顺畅了。
落鲤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收起邪恶的爪子,却被侯爷双手一把握在胸前,“银川公子今日来的甚好!北齐早已敞开大门等候你多时了,还请快快随本侯进来!”
银川还未做出回应,就被习武之人身上的一股子强劲力道拉了进去。
“不知我府上的敬亭绿雪银川公子可还满意?”祁彧看着眼前之人,眸底掩饰不住的仰慕之色。
银川低头喝了几口,突然觉得自己太俗,这些东西品尝不出来什么好坏。
抿了一小口,银川手指抵着唇回应了一下,“咳咳,甚好。”
祁彧视线刚好对上他的手,惊叹道“银公子的手倒是生的如女子般柔嫩……”
没想到这么巧的手竟然是这般模样。
银川微眯起眸子,渐渐收回了手。
祁彧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错话,将心里话抖了出来,抱拳解释道,“银公子,实在是冒犯,本侯只是惊叹银公子的手极其精巧,难怪能做得那些巧夺天工的宝物出来。”
银川朝周边看了一眼,眉宇间浮上几分不耐,“侯爷有事说事。”
看来这祁侯府收藏的他的东西倒是不少,她怎不记得那个花瓶她曾卖出去过?
眸子凌厉几分,银川看向祁彧的目光里透着几分探究。
等男人朝她看过来时,那双凤眸变换着只剩下好奇,指着远处纸糊的窗户边上的东西,“侯爷,窗台的花瓶倒是有些眼熟,不知这花瓶是从哪得来的?”
说罢,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见他平静地喝着茶,“这是我从皇宫一位贵人手中得到,想必是银公子做的物品太多,自己都忘了这花瓶了。”
银川半眯起眸子,执起一杯茶水吹了两下,语气却似在闲聊家常,“哦?不知是哪位贵人这般喜欢我的发明?”
祁彧眉眼弯了下来,似乎被银川认可,脸上还觉沾着光,“正是当今太子。”
“是吗?不知侯爷是花了多少银子买到的?”
祁彧叹了口气道,“本以为银川公子此去便不知归期,这花瓶又是绝物,便花了三箱黄金买了下来。”
他说着握紧了杯子,似乎有些后悔。
她竟然没想到那贼做的一笔好生意,脸色沉了沉,语气有些不悦道,“看来太子还得多学些知识”
祁彧喝茶的动作微顿,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银川公子此话为何意。”
银川冷哼一声,“这可不是一般的花瓶。”
祁彧心下一跳,他就知道银川公子做的东西都暗藏玄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