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鲤九清了清嗓子,垂头看了一眼掌心里的表。
二十分钟已到,她的工作时间结束。
见美人站在台上不说话,底下的大男人急了,其中有一人站出来,朝台上大喊“老鸨,我愿意出五十两黄金,买花魁一晚!”
“老鸨,我愿意出一百两!我可是这的常客!”另一名男子站出来,脸上写着势在必得。
“我出两百两!”
“我出两百一十两!”
“啪——我出五百两!”林江激动地站在桌子上,他生的本就高。
此时头顶的灯笼都被他头上的发冠蹭得来回晃动几下。
老鸨见到各各都往桌子上站,钱像土一样砸过来,晕乎得两个眼睛都冒着花。
赶紧跑上来激动地抓住摇钱树的手,“姑娘,你就考虑一下吧!”
“我说了,卖艺不卖身,我们可是有契约的,你休要逼我。”落鲤九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吐出话。
老鸨见人是铁了心的,自知她劝不动,只是刚刚收了那位爷的东西不好再退回去。
心上一计,她抱歉地弯着身子对台下的男人们说,“实在是没办法,我们院新来的姑娘还不适应,今晚不能接客。”
听到话,落鲤九眉心狠的一皱。
这老鸨瞎说什么,她什么时候成了风月阁里的人了?今晚不接客?难道明晚接?
说谎不打草稿,她不来,看风月阁明后几晚怎么收场。
生意人,最忌讳弄虚作假。
正要说什么,就被老鸨拉了下去,“姑娘,咱们今日的收成我给你结算结算。”
行吧,虽然不知道突然被这人拉走是何意,但这收成她可是要数得一个铜眼子不落。
谁叫这是她的辛苦钱。
“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老鸨将人拉到房间里,给门外安排的人使了个眼色后,就关上房门。
“你不是一直叫我姑娘?就叫我姑娘好了。”落鲤九神情淡淡。
除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看不出多少变化。
其实她刚刚一直心有不安,进门时一抬脚就扫见这厮跟旁边的人使脸色,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今日的金子,我改日带契约来取,我有些累了,先走一步。”
说完,落鲤九强忍着浑身都不对劲就要往外冲,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手臂。
“姑娘,怪不得我,今日上面那位指明要你,你要是自个主动答应,也不会落得如此难堪……”
不知过了多久,落鲤九被人带到一张床上,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
抬眸就看见前面遮盖下来的阴影。
冷眸微眯,对着男人的裤裆抬腿狠狠地踢了上去。
“唔——”男人错不及防地挨了一下,身子直直地往她颈边靠去。
身上的人撑起手臂,一张脸正对着她。
“祁豫宸!你想干什么!”落鲤九咬牙切齿地喊出男人的名字,倒是让身上的人浑身一震。
“你认得本王?”声线透着疑惑和欣喜。
“你给我起开!”落鲤九伸出手,用力垂在人胸口上。
由于药力挥发出来,此时双手软得就像是在给人挠痒痒。
惹得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身子又朝她压去。
落鲤九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这次发了狠,嘴里一股血腥味。
只听男人嘶痛一声,捂着脖子从她身上下来,眸子沉了沉,“你是属狗的吗?”
落鲤九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是属猪的吗?”
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头顶的声音夹着疑惑和几丝不满,“你什么意思?”
落鲤九用力拍打搁在她脸上的咸猪手,“不然怎么这么会fq!”
“你!”
祁豫宸如古潭深邃的瞳仁死死地盯在女人脸上,这半张脸着实惊艳了些,倏地,他嘴角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