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当我是什么生育工具,想给人生孩子就给人生孩子,左脸被打了,右脸还要凑过去吗?”
谢晚玉气得嘴唇直哆嗦,不相信刚刚那番话竟然是出自自己母亲之口。
“你妈我说错了吗?不这样,你爸这丢下来的烂摊子谁收拾?”谢夫人见自己女儿真的气急,自知理亏但仍旧强词夺理道。
“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大可继续做你的谢夫人。”谢晚玉说完,嗓音有些哽咽。
“这么多年,我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用来卖的东西?”谢晚玉强忍着眼泪问道。
谢夫人一时哑然,让她过回寻常人的日子自然是不可能,但面对女儿的一番质问,她也只是觉得难堪。
“你当然是我的女儿,宋家小子那么喜欢你,嫁过去总不会亏了你,再说你从小到大哪样不是最好的,过那种穷巴巴的日子你受得了吗?”
谢夫人嘟囔道,见自己女儿还是瞪着自己,便把包一甩,双手一撒。
“得了,你爱嫁谁嫁谁,我不管了。”
谢晚玉这会彻底不想跟自己母亲说话了,径直从谢夫人身边走过去。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谢夫人连忙喊了一句。
“你别管了,这些日子我爱去哪去哪。”谢晚玉说完走出公馆大门,从车库里随便开了辆车便出了门。
外面摸黑的夜色,谢晚玉只觉得心如乱麻,一时头疼不已。
她急需些东西能暂缓心中压抑的情绪,自她父亲死后,她没睡过一天好觉。
在殡仪馆里看到父亲被整理好的尸体,她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压抑,疲惫,甚至短暂盖过了悲伤。
而现在的谢晚玉在凌晨一二点的渭城开车到处乱窜,寻找能够发泄自己心中所有积蓄的悲伤的地方。
最终还是选择了老场所,天宸世纪大楼二十一层的夜间酒馆。
谢政阳就是个酒鬼,混惯商场酒桌玩意的精明人,谢晚玉跟着从小酒量酒品都不差。
谢晚玉靠在角落里的位置,看着巴池群魔乱舞的年轻人,灯红酒绿,红男绿女,并不想参与。
靠着不属于自己的热闹作陪,谢晚玉斜着一双柔美的眼眸,闷声喝着酒吧里特调制的金酒。
不像酒吧里大多数衣着暴露的女人,她穿得很端庄,就是姿态也是格外地正经,但半倚靠在沙发内曼妙动人的身躯与乌黑头发下露出半张脸,却又勾人无限遐想。
让人想起了黑色曼陀罗,以及它的花语。
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大量的酒精激发了不少人的勇气,即便谢晚玉刻意远离众人,但耐不住还是频频有人搭讪。
“滚。”谢晚玉酒量很好,但并不代表不会醉,尤其是混合酒,此刻已有五六分醉,往日温和的好脾气也都抛之云霄。
“美女,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我们也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几个稍大的中年男子围着这个小位置嘻嘻哈哈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
谢晚玉皱了皱眉头,面露厌恶之色,将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往凑过来的人脸上泼过去。
“什么狗东西也敢过来,知道我是谁吗?”
“艹,你个不要脸的婊子!”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酒水的男子登时破口大骂,伸手就往谢晚玉身上抓。
谢晚玉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见那只手不知何时停在半空中。
咔嚓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谢晚玉听了都不禁一哆嗦,顺着手抬头望去,看见头顶不知何时站了一名男人。
她愣住了,头顶站着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说是英俊甚至有些谦虚,那张脸堪称漂亮.有着白皙干净的面容,以及雕刻师刀下锋利尖锐的棱角,五官俊美到一眼惊艳。
微微皱着眉头,就是生气,也能让人心生欢喜的一张脸。
男人并没有理她,而是扯刚刚那个想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