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梅笑楼的吃惊并不比胡妈妈小,险些绷不住他那张木讷的脸。
心说“小楼你行啊!难怪敢带本王来这里开荤,看不出来啊!你还是风月场老手,真是失敬了。我敬你大爷儿的,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雁归楼只是故意一个随手动作,没想到两个人都歪出去了十万八千里,好嘛!她承认,她就是想调戏那老钱婆。一只钱虱子,也敢在她面前鄙视梅笑楼,给她脸了是吧。
可是没想到胡妈妈上前随手一抱,就将雁归楼架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这个动作来的猝不及防,梅笑楼当场就要发飙。认识小楼这么久,小楼还没让自己这样抱过,她凭什么。
正欲发作时被小楼一记眼刀瞪了回去,三个人一同走上了三楼。
胡妈妈告知了那楼中侍婢,将梅笑楼送去玉棠春的房间。自己则抱着雁归楼生出好多念头,这个小孩虽然相貌平平,可这皮肤白嫩滑腻的紧,不如自己带回房中,认做干儿子,养上几年,留着解闷。
或是再大些做个小倌也铁定能红,摸她骨相,虽然表面看上去身宽体胖,竟毫无重量,正是做小倌的不二选择。
雁归楼见要与梅笑楼分开,知道那鸨子带她走也没什么好事。
忙道:“胡妈妈,放我下来,我要与哥哥在一起。”
胡妈妈道:“哎呀!去啥去,你哥哥要做的事,少儿不宜观瞻,会长针眼儿的。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雁归楼却毫无羞耻心道:“不行,哥哥头脑有问题,若我不在身旁,哥哥不懂的,再说那玉棠春值不值得我剩下这四个元宝,我可是要验货了才知道。”
胡妈妈已经打定主意,这兄弟二人,人傻钱多,又是这镇子上难得见到的俊俏公子,今天这兄弟二人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打定了主意,索幸顺他一回又如何,于是假意答应道:“好好好、我的小爷,妈妈这就带你过去。”
房间内小玉棠春一身正红纱衣,围幔床帐也是满室的红,不知是临时布置,还是房间本来的颜色。
梅笑楼此时已经收起了木讷表情,人倒是异常的英俊,再看那小玉棠春,一双江南烟雨杏花眸,灵动可人,肤白若雪,竟是不输于雁归楼。满头乌发梳成飞云髻,玲珑身段,尽显少女的青涩。
看来这醉玉楼的头牌也不是浪得虚名,单说这相貌就足以过关,至于才艺嘛,又不是帝王选妃,所谓的才艺 ,不过是闺房之乐而已。
见两人枯坐,玉棠春拂起衣袖,为两人斟上香茗道:“胡妈妈收了两位爷多少银两。”
雁归楼心疑道:“不该问我兄长想听些什么曲子吗?”
小玉棠春将茶盏递到两人面前,银铃似的声音道:“胡妈妈以玉棠春为奴家命名,却没让奴家得到白玉兰该有的高洁,奴家三年前就已经……,只是见公子仁善,不忍欺瞒。”
说着欲收回那纤纤玉手,却被雁归楼一把捉住。
三人面色皆惊,梅笑楼见自己好友当众调戏姑娘,靴子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雁归楼一脚。
而那玉棠春本是出于好心提醒二人已然上当,不想这小公子年岁不大,竟是风流种子,此时的她,眼尾泛红。一把甩开雁归楼的手。腕上银镯却落入了雁归楼手中。
雁归楼状似无意地把玩着手上银镯,上面雕刻着一对双鱼,内里刻着“承安二十五年,小鱼儿。”
心下骇然,这时却不想梅笑楼重重将杯盏敲在桌上,狠声道:“小楼,把镯子还给人家,我们走。”
雁归楼本已内心惊涛骇浪,却不知梅笑楼为何发那么大的火,正欲说话,人却被梅笑楼扛在肩上:“小小年纪不学好,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这动作可说的上是相当粗鲁了,挣扎中雁归楼胸口那还未愈合的伤又再裂开,竟一口血吐了出来,人也痛晕了过去。
梅笑楼本想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