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红梅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两家原本是至交,我爹更是和张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可三年前不知为什么,我爹突然要悔婚,任凭我怎么苦苦哀求,他都执意要和张家划清界限,最后更是因为此事,与张家对簿公堂,最后官司赢了,我爹为避免节外生枝,就带我离开了临溪村,搬到了城里,可我这几年来,一直默默留意着张弛,就想着有朝一日,爹能反悔当初的决定,重新同意我们的婚事。”
“这倒奇怪了。”泉儿苦思冥想道,“为什么你爹突然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郝红梅想了想说道:“可能因为三年前张叔生了一场大病吧。”
“什么大病?我怎么从未听说?”泉儿问道。
郝红梅正要开口,却忽然道:“我为什么要同你说这些?你跟张弛关系好,问张弛去啊?”
“哎呦!”泉儿无语道,“我都说了我跟张弛没关系!你可真是个醋坛子!我问你,你还想不想帮张弛找出杀害他爹的凶手了?”
“好吧!”郝红梅轻叹口气,接着道,“三年前,张叔有一次上山打猎,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家里也花光了所有积蓄,为张叔治病。我猜想,可能我从小娇生惯养,我爹怕我嫁过去受苦,所以宁愿和张叔决裂,也要取消我们的婚约吧!只是没想到,官司打完后,才过了不到半年,张叔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泉儿问道:“所以,你们张郝两家对簿公堂之时,就在张忠卧床那半年?”
郝红梅点了点头。
“那,之后,你爹为什么不找张家呢?”
“当初那场官司,打的人尽皆知,整个运河城都知道了。临溪村的百姓谁不在背后骂我爹?我爹怎么还有脸去张家为我提亲啊!再说了,钱大娘这个人骄傲得很,她也不会同意的!”郝红梅沮丧地解释道。泉儿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希望嫁给张弛。
苏泉儿沉默半晌,视线落到了郝红梅手中的手绢上,忽然计上心来:“郝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说罢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片刻。
郝红梅听后,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我为了你去麻烦别人?我凭什么帮你啊?哎,我请你搞清楚,你今日可是被我绑架来的?”
“你也说了你绑架我了。”泉儿露出狡黠的目光说道,“你就不怕我将你今日对我所做之事告诉你父亲?”
郝红梅欲言又止,犹自嘴硬:“我今日放了你,你有什么证据?你认为我爹信你这个外人而不信我这个女儿?”
“空口无凭固然不信,”泉儿从怀中掏出一根柔软的布条,说道,“你看这个可信吗?”
郝红梅不用伸手摸,只需要定睛一看,便知道这是自己贴身手绢上的碎布料。她也是刚刚发觉,自己有一条手绢上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便将那条上等丝绸所制的玫红色手绢扔了。她开口问道:“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在张弛家的院子里,羊圈边的一条木栅栏上。”泉儿边说着,边回忆起自己在一根粗糙的木刺上扯下一块碎布的场景。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郝红梅由衷赞道,“可是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手绢上的呢?”
“我不光知道这是你的,我还知道你是在何时留下的。”泉儿说道,“运河县小小县城,拿这种布料做手帕的屈指可数,况且还是出现在张家。不过这不是最关键的。”
郝红梅抬头,对她投以疑惑的眼神,只见泉儿盯着她,慢吞吞地说道:“你好像特别喜欢这个颜色。”
她低头,果然见自己手中的新手绢,还有所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这个色系的。
泉儿见郝红梅拿着那条碎布料愣神,便一把抢过,口中说着:“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明天拿着这块碎布料找你爹郝掌柜,好好说说你是如何趁他不在家,又说通丫鬟掩护自己,偷偷跑到临溪村张家窗下偷窥,以及如何派人将我打晕绑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