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庙,从而发现了死者。我问你,你的家离狐仙庙并不算近,你也并不信奉狐仙,为什么今日会经过那?”
“我......”牛进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苦着脸问道,“大人,您是否真的相信牛进就是凶手?”
“就在昨晚,有人亲口听你说过‘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张忠’的话,而今天早上,张忠的尸体就在狐仙庙被发现。你觉得,这仅仅只是巧合吗?”顾知颂盯着他,眼底好似冒出淡淡的火焰。
“那只能说明他的嘴太欠!”泉儿慢悠悠地接话,“大人,小女子我有一个问题,如果真是牛进杀了人,按照常理难道他不应该尽力掩藏自己杀人的事实吗,为什么还要故意诱导别人去发现尸体呢?”
顾知颂一下子被他问住了,一时不该怎么回答。泉儿接着说着,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漫不经心,“我劝啊,大人还是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他不会是凶手的!”
朱熵上前问道:“怎么,你们之前认识?”
“刚刚认识的,怎么了?”苏泉儿溜了他一眼,答道。
“你既不了解他,那凭什么如此笃定他不是凶手呢?”朱熵问道。
牛进小声提醒道:“你可别害我啊,现在可不是乱逞强的时候。”
泉儿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而对朱熵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我可以证明。”
顾知颂表情严肃,开口发问道:“你要怎么证明?”
任五任六两兄弟从临溪村回来后,就被顾知颂安排,换上便服在运河县城内巡街,以此了解这小县城百姓的情况。
宽阔整洁的街面上,两旁店肆林立,市集熙攘,叫卖声不觉,一派繁荣景象。此时两壮汉大摇大摆款步走来。
行了大半日,都有些疲累,便随意地走进一家名“鸿轩阁“的饭庄。店内宽敞明亮,陈设雅致,食客络绎不绝,谈笑风生。
小二见门口站着两位大汉,身材魁梧,其中一人腰间还挎着刀,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忙小跑至二人跟前,满脸堆笑:“二位大爷吃饭还是住店?”
“自然是吃饭!把你们店里招牌菜统统给我端上来!”任六一边说着一边四处逡巡,浑厚的嗓音从密密麻麻的络腮胡子里发出,中气十足。
“哟!客官,你看这……”小二难为情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店没有空位了,您二位要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任五打断他的话,巡视一圈,便朝着角落里走去。干净利落地坐下,口中说道,“我们坐这就行。”
此时对面一位老汉正埋头吃着阳春面,仿佛听到动静忽然抬头,见两位壮汉在自己对面坐下,微微一愣。
其中一个稍显白净的人口中问着自己:“这位老先生,我们兄弟二人与你一张桌上用饭,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他边应着,边将自己的面碗与一叠小菜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算是为他们腾地方了。
一般的饭馆经常会在人多的情况下,让客人自行拼桌,这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客人也能理解。
任六不耐烦地嚷道:“快,赶紧的!饿死我了都!”
任五任六一人要了三碗本店的招牌阳春面,一叠酱牛肉,还有一盘素凉菜,小二匆匆记下菜单便忙着去张罗了。
两人等的无聊,便开始打量对面这个狼吞虎咽的人。见他大约四五十岁,带着一顶黑色的四方巾,脸上沟壑纵生,身上穿着绛紫色对襟长袍。衣服的质感看上去极好,衣襟和袖口都用金丝线镶绣着复杂的花纹,具体是什么花纹,两个糙汉子也不认识,总之这衣服一定很昂贵。
“我吃好了,你们二位慢用!”老汉放下碗筷,从袖中掏出一只手帕擦了擦嘴,招呼小二过来,结了帐匆匆离去。
他行至门口时,恰巧与一青年男子擦身而过。那男子故意用身体碰了他一下,郝掌柜一抬头见此人自己认识,慌忙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