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上前问是否传膳,齐王看向三娘,三娘忙道:“我吃过了。”
齐王:“那等我用完早膳再谈你说的生意可好?”
三娘:“少东家请便。”自己去对面做着吃茶。
不大会儿功夫,摆了早膳进来,三娘好奇的扫了一眼,虽是早膳却一点都不马虎,小菜米粥点心包子一应俱全。
不过三娘的目光很快便从膳食移到刀疤男身上,刀疤男用餐的姿态极为优雅,三娘记得一本书上说,一个人的餐桌礼仪吃饭姿态最能看出家世出身,果然颇有道理,刀疤男虽是武官可能开这么大的钱庄,出身必定不凡,既出身不凡为何还要亲自管理兴和的生意呢?
三娘记得先生跟自己说过,世家大族为了维系庞大的家族体系,分工也是极庞杂的,除了做官的还有众多产业,一般由那些不做官且有经商才能的子弟管理,像刀疤男这样有官职在身的,多不会掺和族中的生意,故此,这一点真叫人想不明白。
想着这些三娘忽觉自己是自寻烦恼,又不与自己相干,想这些做什么。
一时饭毕,下人收拾下去,又上了香茶,齐王方道:“三姑娘刚说的什么生意?”
三娘忙道:
“说起这个可是一桩好生意,少东家知道杏花楼吧。”
齐王点点头:“御香斋跟杏花楼乃大周一北一南两大做点心的百年老字号,谁人不知,这与你说的买卖有何干系?”
三娘:“自然有干系,杏花楼的老东家只有一子却是个病秧子,听说一年有大半年都不能出屋,更别提接管杏花楼了,故此这些年杏花楼一直由老东家掌管,如今老东家年事已高,眼瞅着杏花楼后继无人,便想把杏花楼转卖出去,为杏花楼寻个出路,也免得这百年的老字号断在手中,且不说杏花楼在江南有多少铺子作坊,就杏花楼这三个字便是金字招牌,只要买在手里,凭着杏花楼的招牌就能赚的盆满钵满,少东家说这是不是一桩好买卖。”
齐王看了方掌柜一眼:“杏花楼真要卖?”
从三娘一提杏花楼,方掌柜就暗暗惊讶,虽说自己刚来湖州不久却也听说了这事儿,杏花楼的老东家病重,放出话儿来有意转卖祖业,这消息一放出来不要紧,几乎江南所有做点心的字号都来了,都知道杏花楼是座金山。
可来了是来了,老东家却称病不出,更不见客,谁也不知这位老东家想干
什么,若真想转卖杏花楼好歹得露个面儿吧,哪有闭门谢克的。
所以如今外头都说老东家病得不成了,不少人便去找那些苏家的旁支子弟,想着万一老东家有个好歹,杏花楼自然便落在了苏家旁支的房头里,苏家旁支子弟大都是败家子,打点些银子说不准就能落一间杏花楼的铺子,也算没白来一趟。
这些事儿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方掌柜却觉只要有老东家在,杏花楼绝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这位老东家自己虽未见过却听过名声,可是异常精明的,掌管杏花楼的数十年里,杏花楼不禁没没落反而更加兴盛,甚至超过了与杏花楼齐名的御香斋,这样一位老东家,怎么会眼看着祖业七零八落,必会想个周全之策。
而今日三姑娘的一番话,方掌柜才明白过来,常记便是老东家寻得下家,听见殿下问话,忙道:“老奴倒是也听说杏花楼老东家病重要转卖杏花楼的消息,却没见老东家跟哪家商谈,外头都说老东家病得不成了。”
三娘:“什么病的不成了,老爷子声若洪钟,身子骨健朗着呢,只是为了杏花楼装样子糊弄人罢了。”
方掌柜:“三姑
娘如何得知?”
三娘:“自然是亲眼见的了,这便是我今日来兴和要跟少东家商谈的好买卖,以常记的实力单独买下杏花楼不大可能,若少东家有意,咱们两家合股买下杏花楼,往后所获收益,比你们钱庄往外放利钱可强多了,而且,你们钱庄的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