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郝仁躺在了医院。
嗯,这床比精神病院的舒服多了,睡觉时也不会拿束缚带把我跟床绑一起。
还没等她好好感受些什么,她便被迫大吼起来,“李叔!李叔!”声音响彻了整个医院,不过幸亏这是一家私人医院。
不然郝仁得社死。
“郝爷,怎么了?”李叔一路小跑过来,神情紧张。
“快,快,B党要来了。”郝仁看平淡地念着台词,看起来却激动万分,又险些从床上跌下。
这个司峮城,A党和B党两党对立,A党为民,B党私己。
“什么啊?”李叔对于郝仁这副样子是一脸懵逼,无法理解,“郝爷……您怎么了?”
“李叔,我失踪的那个晚上,是去窃取B党密谋的,我听到,他们,他们要在明晚,屠城啊。”
“郝爷,您是糊涂了,现在离您失踪那天已经有一年多了哇!”
“哦,也对。那你们都没事啊吧。B党,没对你们怎样吧。”
“郝爷,”李叔叹了口气,又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你收到的是假消息,不属实,是B党人故意放给你看的。”
“诶。”郝仁也叹了口气。这故事原主也太惨了吧,哈哈哈哈她好想笑,啊不对,现在她就是原主,突然就不好笑了。
“父亲现在在哪,母亲呢。”郝仁被迫板脸,转移了话题。
“郝爷,老郝爷他……”李叔有点紧张,说话变得断断续续的,“您失踪之后,隔三岔五就有B党人来偷袭咱,没想到这次他们趁老郝爷外出,劫了郝太太,是我的疏忽,害得老郝爷最后被捅了三刀才将郝太太要出……”
“我知道了,带我去见郝老爷。”郝仁无语,这狗逼男人被捅三刀就不行了,自己每次自杀,就是死不了,无语!
“郝爷,您还有伤啊。”
“别管这么多了,父亲也在这吧。”李叔点了点头,说着,郝仁便拿起一件薄衣,披上,“走,李叔,带路。”
救命啊!大夏天的还披衣服?
“哦,好,好的。”李叔有点缓不过来,但依然领着郝仁来到了郝老爷的病房。
郝仁站在门前,脚步放慢,又示意让李叔安静,自己则从门缝中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房间似乎安静了许久。
一扇半开着的玻璃窗户,现在是下午,太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温柔却不见得刺眼,将房间的角角落落浸染。
床边有一束百合。
郝老爷躺在床上,是睡着了,轻轻地打着鼻鼾。床的一侧,是郝太太,她劳累地依偎着郝老爷,也睡着了,这情景,使得郝仁“噗嗤”一笑。但是她很快就克制住了,准备悄悄地离去,等夫妻俩醒来再过去。
郝仁正准备离开时,“哐当——喀嚓,喀嚓,喀嚓”一阵玻璃碎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不好!”
郝仁一把推开了门,没想到郝老爷早已睁眼,进入了警惕状态。
郝老爷披着随手拿的军大衣,一手抱着郝太太,一手持着床边枪。郝太太被惊醒了,她却毫不害怕,搂着郝老爷,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势。
Hetui!大夏天穿大衣……郝仁语塞,看来当初给自己写出一衫薄衣还是善良的。
郝老爷没有太多地注意门口,所以还没有注意到郝仁的到来。
都说郝老爷是神枪手,那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了。他单手开枪,并且躲过了所有B党刺客的攻击,大概来了七八个B党刺客,郝老爷三两下就干掉了。
“战斗结束”了,郝老爷便脱下军大衣,把它披在了郝太太身上。
郝太太大冤种啊,郝仁默默向她投来可怜的目光。
突然,有一个B党刺客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地,悄悄地,把枪指向了郝老爷的后脑勺。
“小心。”
郝仁大步流星般地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