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继恒没有想到江卮秋会反过来威胁他,看江卮秋的样子像是会鱼死网破的人。虽说家世背景没有那么光彩,但是江卮秋的态度却让于继恒刮目相看,同时存在一些顾虑。
于继恒没有回答他,又听见他说:“如果您不能接受应该不会把我请到家里,而是在外面顺便找地方就把我打发了,我说的对吧?伯父。”
“不错,我是想那样做。”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已经替于珵选择过一条于珵不喜欢的路了,不能再重蹈覆辙让于珵痛恨他。
于珵的态度他们都还不够了解,得试探过后才能做决定。
“你能帮他什么?”于继恒对于这个有些偏执的年轻人仍有考究。
“你父亲,可是有案底的。”论政没有公职,财力也不比于氏,照顾——他可是听说于珵一直在照顾他。
这句话十分刺耳。
江卮秋面色一僵,镇静道:“那是他,不是我。”
尽管他自己不承认,但江述安不论在那个层面意义上都是他的父亲。
重新露出个笑脸,纯洁无害的模样和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大相径庭。江卮秋并没有直接说明怎么帮到于珵,而是给了于继恒一个勉强及格的回答,他说:“于珵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倾尽所有去助他。”
于继恒目光一变,微微凝眸。对于刚说的扎人痛处的话觉得有些抱歉。
“我不信你。不过他如果什么都依靠别人,那于氏在他手里也撑不了多久。”
于继恒端起了茶杯,“你说说你都在做些什么吧!那些人找来的东西总觉得和你本人不太一样。”
“在大学任教,但以卖画为生。”
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你倒是清闲,他就和你完全相反。你们甚至没有共同话题。”
如果真是头脑一热就好了,点醒后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于继恒心想着。
......是的,他们好像真的没有一个能侃侃而谈的话题。
“他出差有一段时间了吧,你能忍住?”
忍住什么?
江卮秋心头猛地一震,这种羞辱是让人无力辩驳、无从解释的。
他们心里就是这么想他的......纵使他解释了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相信他们之间存在爱情,不存在交易。
没有人会信。
紧攥着拳,指甲刺痛着手心的软肉。
“忍不住,不过他有办法安抚我。”
江卮秋嘴角扬着笑,在于继恒眼里这个笑是得意,然而不过是江卮秋的自嘲罢了。
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种下流的话。
于继恒刺激到他了,不应该这么口不择言的。江卮秋稍稍回想就后悔了。
“你!”看他的表情,于继恒知道他说的安抚是什么意思。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偏见再次翻涌出,眼前看似干净的青竹实际是个肮脏的玩具。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尽早断了吧。”于继恒冷哼道。
江卮秋的眉眼忽然松了下来,看见向自己走来的人,笑着轻声答到:“断不了。”
男人身上穿着休闲西装,有的地方有些褶皱。
正一步一步稳稳地向自己走来。
江卮秋没有察觉自己的眼神变了,只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他“断不了”,他没办法和于珵断了。
于珵见他愣神稍稍加快了脚步。
手被人牵住,江卮秋心里的石头稳稳放下。身上的刺也全都收了起来。
“回来怎么没和我说?”江卮秋板起脸质问他。
快半个月没见了,于珵好像瘦了一些。
没休息好吗?江卮秋皱了皱眉。
“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是你给我‘惊喜’了。”于珵扫了眼他身后的人把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抚平他的眉头把他拉到身后,“带走我的人也不和我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