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韦子洋画的画快要收尾了,于珵也要回来了。
距离上次拥抱于珵已经过去八天了。
他很想念于珵,关于于珵的画作添了一幅又一幅,患得患失的感觉也时隐时现。
他还是不能清晰认知自己对于珵的在意。
在掰着手指算天数、等待于珵归来的惴惴不安的日子里,他先等来了于家的邀请。
狗血桥段最终还是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江卮秋坐在于家派来的车上闭目养息。
腿上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只能掐住自己的腿,企图把情绪压制住。
于家提前几天传的信,也许是想让他有个心理建设的过程。
很显然前期铺垫的作用不够大,此刻的他如坐针毡。
他一直很清晰的认知到,他太需要于珵了。
可是他真的扛住压力吗?江卮秋怀疑自己。
车子在一处好看的房子前停下。
江卮秋透过车窗往外望了一眼,只一眼好像就看了他们的未来。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被人请下了车。
“归于先生这边请。”管家把他接下了车,带他往那栋气派的别墅里面走去。
江卮秋挺直了腰跟在他的后边,没有露怯。
管家将他引到宽大的会客厅,那里面坐着两人,一男一女。
和苏家不同,于家的风格颇有些法式宫廷的味道,气势也比苏家凌厉一些。到处打量是很不礼貌的,江卮秋只是很快的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那两个正坐着的人的身上。
他的反应很快,向管家道谢后恭敬地给两人鞠了个躬,向他们问好。
“伯父,伯母你们好。”
江卮秋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是于家的客人还是于珵的男朋友,不管是什么,他在他们眼里大概都是不起眼的存在。
江卮秋的心沉了沉。
“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礼物,下次再一并补上,请见谅。”
白芝芸见到他先是愣了愣,很快站了起来。“无碍。”
她前两天才从外地回来,也才听说于珵和这个青年的事。
江卮秋话在于继恒听来总觉得有点别的意思,但白芝芸却觉得这是个教养不错的孩子。
“你就是归于?”她走到江卮秋面前好奇地打量着。
他的家世她听了大概,单是年少丧母这一件就让她觉得心疼了。见到人,乖乖的、白白净净的,她更是好感倍增。
她家老于夸张了,看老于之前的态度,她还以为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呢。
江卮秋礼貌地点点头,笑着向她解释:“是我没错,不过我的本名叫江卮秋,卮是厄运的厄字多一笔。”
江卮秋第一次这么详细地向别人解释自己的名字。
白芝芸看起来是个温柔可爱的女人,听完他的解释捂着嘴有些惊讶,“归于……你们很有缘分啊!”
白芝芸反复念了几遍归于二字,随后说到。
江卮秋也很意外她会这样说,也意外她对自己的笔名的理解。
他莞尔:“是挺有缘的。”
归属——于珵?
其实江卮秋最初取这个名字只是企盼万事得果,没曾想一切都有结果的时候,他也迎来了于珵。
也确实巧。
白芝芸没像想象中那样给他下马威,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她将目光引到了一旁威坐着的男人身上。
“这是于珵的爸爸,人比较严肃,你别害怕。”白芝芸笑道。
江卮秋突然想起,韦子洋向自己介绍于珵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们也是听说于珵最近在谈恋爱,恰巧你们两个最近走得很近,你应该也能理解,做父母的总难免对儿女的感情问题上点心对吧……”
“我和他爸都对你有些好奇,因为他身边来去都是那几个朋友,难得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