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冒了多少。
许好好坏了大事!
被架住的许好好在旁边不远,仍然在叫骂:
“我是晋王府疾医的医女,你是谁?你持证了吗?就来这里医治小郎君?”
言语卿:“……谁来管管她的嘴?”
许好好看着言语卿手上惊世骇俗的器械,吓得唇都在发抖,“你在装神弄鬼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我要告诉父亲,告诉晋王,你这是在杀人!”
晋王从外匆匆而来,一进来就听到许好好在叫骂。
他从外披风霜而来,狐裘上凝固着细小而茂密的露珠。因围了一圈狐裘大氅,更显得清贵雍容,冷心寡情。
“将医女带下去!”
他甫一进屋,皱眉看了一眼许好好,便让亲卫带她下去。
几个孔武有力的亲卫连个女郎都拦不住,被晋王抓了个正着。几人都战战兢兢,害怕晋王后面会责罚,气急败坏地压着许好好就往外走。
傅天衡跟着沈澈一并进屋,便看到许好好呜呜着被押出了溯风阁。
傅小公爷流连花丛多少年,一看到许好好盯着晋王的眼神,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许好好貌美,又身怀医术,晋王惜才将她招为疾医的医女,她便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他跟着晋王那么多年了,对晋王了解得很。
哪有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矜贵又高傲,没有几个女郎能入得了他的眼。要说骄傲,晋王是他见过最眼高于顶、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思忖间便踏入了溯风阁,沈澈已经在床边静立。
女郎斜坐床榻边,双手捂着棉哥儿的手背后。棉哥儿手被因方才许好好一拔羽管,血液倒流,淋漓一片,触目惊心。
傅天衡:“……”
他突然觉得许好好说得也没错,她好像在杀人啊。
但沈澈还算是淡定,只是看了一眼言语卿,便吩咐流萤上前。
言语卿带着白纱口罩,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上端以及一双眼睛。因过于紧张又长久僵持,额头的冷汗已经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
“给女郎擦汗。”
言语卿扬眉看了一眼他。
她有些意外,连流萤都没注意到,沈澈倒是注意到了。
流萤连忙上前,掏出巾帕给言语卿细细地擦。言语卿说了句多谢,眉头却没有展开。
沈澈问:“为何不继续?”
言语卿摇头:“方才出了点意外,许好好把我和器械全都甩到了地上。这东西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