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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弦和许申都没注意到许晏离开了。就像一个人不会在意工具的死活。
许晏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明明是盛夏、是午后,空气中却没有一丝燥热的因子,乌云厚重到无法让哪怕一缕阳光穿透。
真的要下雨了。
许晏只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她不明白阿朝为什么离开,没有钱可以一起攒,生活苦也可以一起扛,毫无征兆的离开让许晏痛到喘不过气......明明说好的暑假要一起打工、学习,明明说要一辈子不分开,说好对方永远是彼此唯一的家人,阿朝,为什么要辍学?明明你比我更爱学习,也更珍惜学习的机会。
许晏颤抖着手拨打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嘟----嘟---”
…………
电话始终没人接。
狂风将许晏的头发吹的凌乱不堪,浑身僵硬得宛若没有生机的木偶,她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无措得像个孩子,却无法真的如孩子那般放声哭泣。
原来难过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
莫惊春第一次见到许晏,就是这样的。